孫無終走之後,鄭濯看了眼身旁咬著下嘴唇、十分憤怒的妹妹就連連歎氣。而後鄭濯不顧斯文的拿起桌子上的蒲桃釀狠狠地灌了一口,這才對劉裕說道“劉司馬您打算如何?
反正這家鄉吾兄妹是不能回去了,是娶妻是納妾您就知會一聲便是了。
不過孫冠軍的話也對,畢竟娶吾妹為妻對劉司馬今後的仕途肯定無所幫助。不過隻要劉司馬能善待吾妹便好,不要因為她是略陽氐便有所歧視。”
劉裕聞言腦袋也是疼的很,思索了半天再看看鄭馨那副委屈的模樣也隻能幽幽的說道“罷了,罷了,那就納妾吧。希望鄭小娘子不要怪罪於吾,也萬望今後之時日能夠安穩相處。”
劉裕還是選擇了向現實低頭,為了日後的仕途他是絕對不能娶一個略陽氐女子為妻的。
劉裕說完有些不太敢看鄭馨,畢竟他還是有著後世的價值觀與思維。
要是這劉德輿是原裝貨,那是一定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
鄭濯在聽見劉裕的答複之後也隻是略微吐了口氣,畢竟劉裕的答複也在他鄭臨帆的意料之中。
“好吧,既然劉司馬不嫌棄家妹,那家妹就拜托劉司馬了。”
鄭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起身一把抓起荀賀的衣領子便走出了劉裕的營帳。
“額.......荀子慶汝帶著臨帆兄去汝的帳篷吧,然後要些酒肉好好的陪臨帆兄喝一杯。
對了,軍需官要是問汝為何討要這些酒肉,就說是吾劉德輿吩咐的就行!”
劉裕追出帳篷對荀賀的身後幹巴巴的喊了幾句,而後回頭看著自己的帳篷有些頭疼。
劉裕四處環顧,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那幾個站崗的士卒見劉裕出來,都是十分諂媚的一笑。
這可正好撞在劉裕的槍口之上了,劉裕瞪了那幾個士卒一眼然後嗬道“趕緊好好站崗,小心乃翁抽汝等!”
劉裕說完橫了他們幾眼而後掀起簾子便走了進去。
劉裕一進來就看見鄭馨的俏臉上全是淚水,正在一旁委屈巴巴的抹著眼淚。
“額......鄭小娘子莫要哭泣,這真是讓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吾一向不善於言辭亦不知道該如何勸汝。”
“好了。”劉裕還沒有說完話,鄭馨便收起了眼淚正色看向劉裕說道“劉司馬就這麼見外麼?怎麼說我鄭馨也是你的妾室了,還用這種稱呼來叫我嗎?”
“額......吾......我劉裕對你真的是沒有納妾之想法,就想著等戰爭結束了就送你們兄妹回家。
不過現在事已至此,我隻能說保證此生不負你鄭馨了。至少不會因為你略陽氐的身份而看輕了你,也不會對你有所偏頗。”
鄭馨聞言微微一笑,而後對劉裕說道“別說這些事情了,反正木已成舟我也不想再去思索這些破事了。
對了,劉司馬您風高亮節今晚怕是要與我分開睡吧?”
“額......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按我的想法就是你睡我的鋪子,我再去找人討一套被褥睡地上就好。”
“可別,你為夫我為妾,這世間哪有讓自己丈夫睡地上的女子呢?”
鄭馨在丈夫兩字上麵說的重了些,顯然有些嘲諷的意思。這小丫頭片子向來是潑辣的緊,就是現在也不能在口舌上落了下風。這一句兩句的,竟然讓劉裕不知道該如何招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