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麼說,雖說你不是我的正妻。不過既然是我的女人,就沒有我一個爺們享福讓你吃苦的道理。此事莫不要與我爭執,你睡鋪子我睡地上便好。”
“呦嗬,劉司馬還很照顧我們女人家麼。不過劉司馬既然已經默認了咱倆得事情,又何必分開睡呢?難道是.......啊,我知道了,你不舉!”
鄭馨說完開始放肆的笑了兩聲,顯然這笑聲還要她剛才的言語都是故意的。
這丫頭片子顯然對這樁婚事有些不滿,尋思著反正也是要遠離故土南渡委身於他人籬下,那還不如過足了嘴癮呢。就算是惹惱了劉裕,她鄭馨也不帶怕的。
反正名節沒了,家鄉也回不去了。那劉裕要殺要剮,她鄭馨也不會在乎的。
而劉裕聞言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十分正式的對鄭馨說道“雖說我就是納你為妾而已,也不需要六禮之類的事情。不過納妾也算有些程序的,等走完程序讓你有了個名分在一起睡也不遲。”
劉裕說完便坐在地上寫起了字來,劉裕在帳中弄了一個沙盤,沒事的時候便用木筆寫寫畫畫,這也是劉裕之前便有的習慣。
鄭馨這邊聽聞劉裕的話語倒是有些意外,不由得對劉裕的看法改觀了不少。
鄭馨看著練字的劉裕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那麼靠在胡床旁發呆。兩個人默不作聲就這樣耗了約麼有半個時辰,直到鄭馨忍不住寂寞湊到劉裕身旁看他寫了什麼為止。
“漢家煙塵皆在北,漢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自重橫行,旬月過江出淮水。
摐金伐鼓下城關,旌旆逶迤碣石間。
司馬羽書飛瀚海,天王獵火照狼山。
北府將軍富精銳,爭鋒陷陣皆絕倫。
金戈鐵馬吞萬裏,燕弓滿月穿入雲。”
鄭馨看著劉裕寫的詩句,一字不落的給讀了出來。
而劉裕還沒有寫完,正要下筆繼續寫的時候就被鄭馨給打斷了思路。
“怎麼?這種軍旅粗俗之作,鄭娘子也想指教一二?”
“那倒沒有,戰爭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太感興趣的。隻不過這幾天總能聽見你劉德輿的大名,那甚子單於略陽今已拜,將軍何處攬功名可是讓我這個略陽氐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呢。”
“哈哈,這都是胡亂寫的,胡亂寫的而已。
我劉德輿一向有誌於收複漢家故土,在這個過程當中未免會對胡人造成傷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胡漢之別現在還不可消餌。在戰爭當中我是不會信任胡人的,不過若是天下歸一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最佩服的三位君主,一是華夏之祖龍始皇帝陛下。二是漢家孝武帝陛下,三就是你們略陽氐的苻堅苻天王了。
諸族混一,天下大同。這不僅僅是你們那位天王的理想,而這也是我的理想。一旦有朝一日天下一統,我也會盡我所能去讓諸胡融入華夏。”
鄭馨聞言居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對劉裕笑了笑便回鋪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