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115、籌備(2 / 2)

我真幾乎氣得發懵——這樣的人也配做共產黨的聯絡負責人?我是義務提供他們弄不到的秘密情報,這位老哥可倒好:“暫時沒時間。”

後來才知道,這位老哥真得很忙,當時他正要去會見日本著名的藝妓——小粟亮子小姐,那是名人兼美女,我自然得讓位了。

我這真是自己給自己找滿麻煩,人家既然忙,我就算了。可是良心促使我必須把這兩個情況通報給共產黨左派,我們必定是長期合作夥伴。我決心找國際共產黨組織。

我自己直接給黃先生的東京辦事處掛電話,說有急事找黃先生,並留下我的聯係電話。過了一會兒,黃先生的辦公室來了電話,他們約我在某商店門口見麵,我說用不用見麵的聯絡信號,對方說:“您們是熟人,見了麵就知道了。”

我疑疑惑惑的想:“我有哪個熟人是國際共產黨的組織成員呢?”

我讓山島和車子留在商店附近,我自己去了約會點。在熙熙攘攘的商店門口,一個戴禮帽、墨鏡的家夥拍了我一下,他轉身就走,我就連忙跟他走,來到附近的一個鮮花店裏,那人摘下墨鏡和禮冒,我這才認出他來:“鬆夫君”。

一年多沒見他了,還是老樣子,隻不過沒戴眼鏡,換了一副墨鏡,他把墨鏡摘下來,又從兜裏掏出一副眼鏡戴上,這才是“真正”的鬆夫了。

從他這些行動和裝扮中,看得出,他比以前小心多了,不是那種“書呆子”氣了。

我倆簡單的喧嘩了幾句,他讓我暫停,他和花店老板打了個招呼,把我領到店的後屋,這裏雖然很窄小,但就我們兩個,談啥都很方便。

來不及敘舊,我把我得到的情況反映了給他,同時把對小山的不滿提了出來,我還擔心小山能不能把我露出去。

鬆本默默地聽著。最後,才告訴我這麼長時間他已經調到了遠東國際中心。當他聽說美日要聯合對付日本共產黨的消息後,要我以後不要再往黃先生這個電話打了,他們也可能馬上撤離,因為已經有跡象表明,美國和蘇聯的“盟友關係”即將破裂,日本共產黨也應該做好“應變”準備,可惜他不再是日本共產黨中央委員了,他已被調到蘇聯遠東國際共產主義事業總部,專門負責中國和亞洲各國的共產主義運動。他去中國的機會到很多,但是他一定把這次的重要消息通報給日本共產黨,至於對小山怎麼處理,他隻有如實對日本的黨中央彙報了。

他告訴我,有一個經過日本戰爭時,被做“割體試驗”的蘇聯士兵,現在還健在,他親自采訪了他,雖然和石井四郎關係不大,可他覺得我可以參考一下。同時他還告訴我,中國——新中國,內蒙古自治區的紅十字會提供兩名還健在的“疽病毒”人證,他也知道一些情況。

“現在中國、蘇聯等國家,已經把您提供的材料綜合起來,如果再有僥幸存活的人證——731部隊的直接受害者,就可以在聯合國講台上控訴日本法西斯的滔天罪惡。物證已經有了,中國在敦化地區發現了一個天然的洞穴,蘇聯專家專門去進行了考察,對日本天皇及其731部隊的害人證據確鑿無疑。下一步就是選擇適當的時機——主要是針對日本還是把美國也牽連進去,在這個問題上,國際代表看法不一致。您也可以講講您的意見,必定這項工作的始作俑者是您,況且斯大林同誌和中國的高層領導也知道您。”

鬆夫的話,使我很興奮,我不加思索的就說:“暫時不要涉及美國,因為美國是消滅日本的主要力量,即使美國和日本在病毒病菌上合作,也是戰後的事情,我們揭露的是戰時日本731部隊的罪惡。”

鬆夫點點頭:“您的意見和中國同誌的觀點相似,我可以帶上去。”

我關心的是鬆夫說的那個蘇聯“活割”受害者和中國內蒙古的兩個見證人。我催著鬆夫快說,他笑了,推了推眼鏡,向我講了起來——

注1:當時的日本政府首相吉田茂,是美國抬出來的傀儡政府。

注2:鬆川鐵路事件,是“黑神社龍會”模仿日本關東軍“九、一八”事變

而在日本國內陷害日本共產黨工會的一次列車顛覆事件。抓捕十幾

名共產黨,將其判刑,從而借口“清洗”日本共產黨。而當時的日本

共產黨內部不團結,對此事件爭紛不停,最終沒有采取積極的反對進

攻措施,導致日本共產黨損失慘重,大批工人紛紛退出該黨,從此日

本共產黨 對美國和日本再也構不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