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鶩。”朱信之凝聲開口:“著暗衛好好查一查這京城裏的西蜀人,發現可疑的立即來稟。還有,盯死陳家。”
孤鶩像一道影子一樣閃身而去。
朱信之又繼續若無其事的撫摸著裴謝堂的眉心,許久,他低下頭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溫軟的唇瓣貼著她的臉,緊蹙的眉心毫無預兆的一鬆。此後,便再未皺成一團。朱信之見狀,索性脫了鞋襪衣衫爬上床,抱著她睡去。
第二日一醒來,裴謝堂睜開眼睛就是朱信之近在咫尺的臉,一愣之後,下意識就去看自己的手臂。
紗布包得好好的,沒拆開。
她鬆了口氣,摸著傷口覺得有些木木的,暗道祁蒙送來的藥果然是好藥,這才一晚上就見了效果,火辣辣的疼都消了很多,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她臉色仍舊是不好,但精神頭比起昨天是好了太多,見朱信之維持著小心翼翼擁抱她的姿勢,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
不問經過,不理緣由,不理旁騖。
這還是那個人嗎?
她心底趟過一股暖流,不由挨了過去,將自己縮成一小團依偎在他的懷裏。
“醒了?”她一動,朱信之就哼哼。
裴謝堂討好的抬頭看著他:“王爺,你怎麼醒了?一日之計在於晨,咱們繼續睡會兒,養足了精神才好。”
“一日之計在於晨是說要早起努力,可不是用來荒廢在床榻上的。”朱信之好笑。
他低頭看著她,目光移動到受傷的手臂上。燙傷敷藥又包了紗布,紗布上難免會染上藥物,一股濃重的藥味。他抽了抽鼻子,想問她還疼不疼。
裴謝堂瞧見他的目光落在傷口上,立即就是一驚。
不等朱信之問出口,她已抱著朱信之的手臂柔柔的撒嬌:“王爺,你誤會古人了。一日之計在於晨,說的不是你那個意思。”
“也絕不是你的那意思。”朱信之當真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將目光落回她臉上。
裴謝堂連連點頭:“對,確實不是我那意思。其實,這句話是需要斷句的,應是,一日之計,在於晨。”
“有差別?”朱信之不懂。
這等說法倒是新鮮,他饒有趣味的看著裴謝堂,怎麼讀,意思相差並不大。
裴謝堂笑眯了眼睛:“當然有差別啊。”她一雙細軟的小手往朱信之身上落,從褻衣的口子一點點往下滑,準確找好了自己的目的地。朱信之身子微微一顫,她已握住了,軟軟的笑:“古人的意思是說,幹活這事兒,最好的時候是早上,醒瞌睡,一日就行。”
“你有傷。”朱信之很是無奈。
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阻止她上下滑動。可她已不是第一天挨著這人,朱信之身上那點門道她清楚得很,什麼地方該重,什麼地方該輕,或是揉捏,或是輕撫,朱信之的身體緊繃起來,雖說仍舊在推開她,身子不出意外的被她點燃。
裴謝堂道:“我躺著不動,王爺動,就不會碰著傷口。”
“……”朱信之已不知說她什麼才好。
裴謝堂催促:“王爺,別磨嘰,快進吧。”
她擠眉弄眼的一句:“一日~之計~在於晨啊!”
“別胡鬧。”朱信之顧及著她的身體,雖說已渴望壓抑得難受,卻不敢真的動作,怕弄疼了她,又怕拉扯到裴謝堂的傷口。
裴謝堂一咬牙,翻身就坐了起來,落在他身上。她瞪眼睛:“你動,還是我來?”
“躺著吧。”朱信之深深的看著她,忽然一個翻身,將兩人的位置換了個個兒,他悶笑,她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也好,那就這樣吧:“這種事,女孩子要矜持。”
紅被翻滾,滿室生香。
朱信之擔心裴謝堂的傷勢,這一次的速度算是最快,也用去了快兩炷香時間。等他顫抖著釋放時,裴謝堂已被汗濕了褻衣,一半是熱的,一半是疼的。朱信之也知道她辛苦,不讓她起身,自顧自穿衣出去,吩咐籃子他們備水沐浴。
裴謝堂半撐著望著他走出去,才慢慢躺了回去。
這一關是過了。
再過兩天傷口好起來,她就不怕啦。
再有就是……
裴謝堂的雙手交疊著落在自己的小腹部上,光潔平坦的小肚子,因為練武格外徑直。她的手指輕輕的擊打著小腹,目光深邃,又狡猾,帶著算計,也帶著幾分迷茫。
祁蒙說過,那藥喝完後,就是最佳的受孕時機。算起來,今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