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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竹回轉,歌聲縈繞,美酒與美人,堂上喜悅陣陣,一直持續到深夜,王離親自將龐暖送到府外,這時邯鄲有著宵禁,但是隻要不是戰時,宵禁對於平民有用,似龐暖這類身份高貴者,是無有任何阻礙的。
站在府外,王離看著龐暖遠去,隻道是想瞌睡就來枕頭,三晉歸趙的計劃,歸趙之前破秦無疑是極關鍵的一步,有了龐暖,這一步當是無大疑問了。
“唯一可慮的是信陵君那邊,平原夫人的書信能否說服於他?”王離抬頭看著天空,信陵君可不是尋常人物,哪有那樣容易說服?
那等身有大能者,最是自負,又身處局中,此時趙國情況也不容樂觀,長平戰後實力大衰,說不得信陵君還想著將魏王趕下台來,三家歸晉憑什麼歸你趙國,不如歸他魏國?
王離如此想著,心說這一步卻是極有可能,興許信陵君和他打的一樣的主意,歸晉之前也來一次合縱破秦。
“隻是你真的還有希望嗎?據原書中所言,信陵君此刻竟是想著派人行刺魏王,以你之能,也到了這一步啊。”
魏國大梁,雅湖小築,一輛馬車沿著婆娑的小路穿出樹林,向那薄暮而去,小路的另外一端,卻是片水泊,水泊上一道橫跨百米的長橋直連湖心幾座小州。
夜色之下,依稀可見小州上幾座雅致精巧的小樓房舍。假山掩映、流石飛瀑,亭台環繞,隻是遠遠看著,就可知這處主人絕非凡人。
此時樓台之上,一位老者負著雙手,抬眼看著天上的星空,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卻是許久未有這般高興了。
這時候,卻有四位美婢引著一位身姿絕美的佳人上得樓台,俏立於老者身旁:“先生。卻是許久未見有這般高興了,剛才嫣然曾見趙國駐大梁使者的馬車,此事是否與趙國有關。”
隻聽佳人口中傾吐,聲音美麗絕倫,恍若天音,聲音若此,若有聽者在此,定會思及其麵容該是何等天仙化神。
隻是此時卻是深夜,縱有星光和她身後的燈火。卻也難見其麵容,不過昏黃的燭火和星光掩映之下。她完美的身形卻盡在朦朧中展現,身姿氣質一覽無餘。
這等朦朧之中更顯露出一絲飄逸的美態,實是動人至極,隻惜這時卻是深夜,周圍也無看客,否則此等動人,卻不知會引得多少男女注目。
“不錯,嫣然真是越發聰明,隻看那馬車就知先生高興之緣由。”老者說著自長袖中拿出一卷帛書:“嫣然你看。趙王聽說了我的聲名和學說,親筆來信,請我去邯鄲講學呢。”
“聽那使者說,這封帛書竟是發自十餘日之前,直接由趙王信使快馬日夜兼程送來,由此就可見趙王渴求之心甚急。”
“說來也是可笑,我停於大梁。雖然無論信陵君還是魏王皆是以禮相待,可是他們對我的學說卻絲毫不感興趣,即便口頭應承幾聲,多半是為了討好嫣然你。”
一說及此。老者臉上難免有幾分自嘲之色,也有幾分落寞,落寞之後,更有著一股子興奮,世人皆待他如此,如今卻有一位伯樂千裏投書相邀,身份更是一位君王,也無怪乎他如此興奮。
“唉,想不到列國之中,竟真有君主對我的學說感興趣,還如此渴求,我已然決定,來日就啟程去往趙國,與那趙王一會,若能光大我的學說,此生足矣啊。”
“先生且慢做決定,可容那帛書與嫣然一觀。”
老者心中興奮已極,喜形於色,忙將趙王看重他的證據,那一封邀請的帛書與旁邊佳人一看,一隻纖纖玉手將帛書接過,微微招呼,就有婢女將燈光放近。
既黑且深又清的美眸在帛書上流注,片刻之間,就聽她口中輕吐著些許語句:“這帛書上的文字可真是趙王手書?”
“不錯,那使者確實這樣與我說,說是趙王親自書寫,絕非宮中其他宦士主筆,才一寫就,就派快馬向魏國飛馳送來。”
“此人書寫之時,筆畫極疾,自然流露出一股急而欲求之意,若真是趙王手書,由此可見趙王確實是急於邀請先生前去。”
聽著紀嫣然之言,老者臉上笑意更是溢於言表,他素知她文武兼資,非是尋常人可比,可惜身為女子,若是男子,定是這世間有數英偉男兒。
而她於觀人觀物上,更有著極深造詣,尋常之人,她淡然一眼盡可看透,甚至隻看對方書寫的文字,就能知此人心胸誌趣以及書寫之時的心情,此等能事,每每精準。
此時聽她道書寫之人如此欲求,那趙王書寫文書之時就定然就是如此,絕不會有錯,一國之君如此渴求他去講學,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
這時卻又聽那佳人有言:“但是,嫣然認為,這筆畫之間雖然極是渴求,卻有失莊嚴,甚至有些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