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灑在庭院裏,夜風飄來了淡淡的花香,高建彬和馮光海喝著茶抽著煙,聊了很多工作方麵的話題。直到淩晨的曙光微微出現的時候,馮光海才站起來告辭離開,而此時,他略顯憔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困倦的意思,可能是因為心情放鬆了很多的緣故,人也變得年輕了很多。
這次兩人間的談話,才是真正的敞開心扉,對以後的工作做了一次仔細的梳理,談的不隻是黨務工作,連政府方麵的事務也交換了意見。馮光海把自己放在和高建彬對等的位置上,就像是聊家常一樣他從討論中得到了很多新的啟迪,思路打開了不少。
他並沒有直接回家休息,特意到人工湖旁邊的木椅上坐了一會,好多年都沒有和同誌們這樣說話了,想想以前的自己,是何等的孤獨和寂寞,因為連個可以說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高建彬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淡淡的笑著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不讓你得到殘酷的淬煉,你的夢沒有這麼容易醒的!”
在高建彬沒有來到陽西省之前,馮光海一直牢牢的掌握著省委常委會的話語權,時間一長,他就潛移默化的養成了說話做事一言九鼎的習慣,表現出來的不僅僅是強勢,而是有些霸道的風格,隻要是不同的意見,那就是對他權威的挑釁!
眼睛能看到的一切未必都是真的,環境可以蒙蔽人的心靈之窗,更重要的是。就算馮光海收到了慶樺市的信息。隻要表現出來的是負麵的。馮光海自己的心裏就會主動的去排斥去逃避,因為印象和直覺會形成一層厚厚的裝甲,影響到自己對事物的判斷。
如何打開這層堅硬的外殼,唯有一個辦法,用無情的現實敲碎了,讓他的心真正接觸到真實的東西,他才能從夢中醒來,具備符合邏輯的思維能力。
客廳裏很安靜。別人可沒有他們兩個這麼大的精神,等了一會熬不住,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淩晨的四點鍾,高建彬輕輕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馮光海輕鬆了,他反倒是覺得累了,為了今天晚上的一幕,他花了多少的心思和精力,好在現階段取得的成績很讓他滿意。
他也沒有開燈。五點多鍾外麵的天色都發亮了,窗簾縫隙中那一絲曙光。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模糊的景物。可是讓他驚奇的是,剛躺到床上,觸手卻感覺到了溫熱柔滑的一個身體,一種淡雅的香氣也撲入鼻中,高建彬也不覺得奇怪,大約是羅燕吧,沐浴後的她身上就是這種味道。
他的心裏就略微有些不滿,你好歹也注意點影響,我表妹今天來到家裏了,我這當表哥的和自己家保姆正大光明的睡在一起,影響多不好?她最多也就是一周的時間,忍一忍不行嗎?
不過羅燕的身體的確誘人得很,山溝裏出來的女人不但水靈靈的,身材也是格外的豐盈,伸手撫摸著她胸部的彈性十足的柔軟,一時間竟然有了一種**,反正也睡不著,搞點事出來全當是有助睡眠。
結果,大清晨的,高家大院的樓裏就響起了一聲驚恐的喊叫,隨即聲音就像是被人卡住喉嚨中斷了,好在大家這時候睡的正香,要不然以為高建彬見鬼了,可是誰又知道,這次發生的事情要比見鬼更加的恐怖。
吃早飯的時候,高建彬兩眼發紅的揉著腰從樓上下來了,兩隻眼睛發紅充滿了血絲,這是嚴重睡眠不足的後果。羅燕和潘楊正在往餐桌上端早餐,看到他這個樣子,羅燕就奇怪的說道:“高書記,你和馮書記昨天晚上聊到幾點啊?我去睡的時候都快一點了,你們還在院子裏聊呢!”
高建彬掃了潘楊一眼,說道:“四點多吧,我先吃點東西,然後回去接著睡。”又對潘楊說道:“你上班的時候告訴宋博玉,有什麼事情記錄下來,說我下午才會上班,沒有特別重要的工作,不要打擾我。”
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羅子恒,接到高建彬的電話後,一聽內容差點傻了眼,我靠,這動靜也太大了吧?
高建彬說道:“你抓緊時間安排一下,重點為慶樺市的領導班子調整做好準備,即將出現的崗位空缺有,市委書記一個正廳級領導幹部,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組織部長和紀檢委書記,四個副廳級的領導幹部,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把候選人的材料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