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薇拉一疊聲的“記得”中,少女的倩影消失在社醫室的門板後。
與謝野晶子這才向著江戶川亂步走去。
她隨手將碎發綰至耳後,斜靠著桌子,麵向雪白的牆壁說道:“亂步先生感覺怎麼樣?”
青年沉默了一瞬,咽下食物,閉上雙眼仰頭後倚在椅背上。
他咂了咂嘴,手裏仍捧著那半塊草莓大福,“下次要讓阿爾給亂步大人換成抹茶大福才行。草莓大福有點太甜了,但是還是很好吃的。”
“別的呢?”與謝野晶子用餘光瞥著江戶川亂步的表情,“亂步先生就沒有其他的想要說的嗎?”
江戶川亂步閉著眼睛吃掉剩下的半塊草莓大福,睜開其中一隻,指著身後的牆壁與窗戶說道:“還有嘛,以後偵探社都不會為類似的襲擊事件煩惱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與謝野晶子仔仔細細反反複複地看了又看,才隱約分辨出牆麵上和窗戶玻璃上都印刻了瑣碎而精美的花紋。花紋無限接近於透明,十分隱蔽
不用想也能知道,肯定是小女巫做了些什麼。
也許是強化性質,又或者是保護性質……
可這和她想問的事情差了十萬八千裏。
算了,亂步先生不想說的話,再怎麼追問也是不會說的。
她無奈地歪著頭笑了笑,伸出右手,試圖捧起窗外的月華。
就這樣吧,反正來日方長。
第二天一早,國木田獨步便出現在了偵探社門外。
雖然對眼前這翻天覆地的變化感到了萬分的驚訝,但他也隻是安靜地站在門口,等著偵探社中的誰來開門。
結果還沒等到偵探社的人,他先等到了一名紮著雙馬尾,身著製服短裙的少女。
“這裏是武裝偵探社沒錯吧?”她看向站在門口的國木田獨步問道。
國木田獨步點點頭,應答道:“是的。”
“那就好。”少女閉上雙眼倚到牆上,“真是的,大半夜把我喊起來然後就把我推來橫濱什麼的……”
“真煩人,連覺都不讓人睡。”
說著,她睜開右眼,看向站得筆直的國木田獨步問道:“你又怎麼會這麼早站在這裏?你是武裝偵探社的人?忘記帶鑰匙了?”
“不是、我……”國木田獨步瞬間慌亂了起來,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幸好電梯的開門聲拯救了他。
頂著尖帽的小女巫倒退著從電梯中走了出來,邊走還邊和麵前的黑發青年說著什麼,什麼“鑰匙”“糖果屋”之類的詞彙自她口中吐出。
隨即那名青年說了些什麼,她便猛地一回頭,看到了站在偵探社門口的兩人。
“早安,兩位。”阿爾薇拉快步走向兩人,招呼了起來,“國木田你是來找社長的吧?社長馬上就到。”
“這位小姐你……”
“我是遠阪凜,其餘的話這裏不方便說,可以換個地方聊一聊嗎?”
遠阪凜收起手中的地圖,掛起了禮節性的微笑。
小女巫應道:“我知道,你是代表魔術協會來的,亂步剛才和我說過了。”
“魔術協會的動作還真迅速,比我想的快多了。”
黑發少女打開偵探社的門,邀請道:“總之,不管有什麼事都先請進,坐下慢慢說吧。”
她向門裏伸出一隻手,眯著眼睛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