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阿爾薇拉最擅長的就是把自己暫時解決不了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她把什麼磔刑之雷樹還有弗蘭肯斯坦,全扔到了腦後,笑著看向若有所思的江戶川亂步,“馬上要到了,要不要簡單地收拾一下?等我們落地就是晚上七點多了,應該可以直接到他們預訂的酒店去。”
小偵探點點頭,接過她遞來的洗臉巾。還沒走出去兩步,他便轉了回來補充道:“如果你想起來了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嗯嗯嗯。”醒得比他早多了的阿爾薇拉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把兩人的毯子都分別疊好。
坐在他們兩人前一排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也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腳。
等到飛機落地,他們四人便前前後後地走下飛機。
見小女巫不知不覺中又和毛利蘭有說有笑地走到了一起,江戶川亂步憤憤地瞪了工藤新一一眼。
他快走幾步,追到阿爾薇拉斜後方,“阿爾,現在又是要去哪裏啊?”
聽到他的問話,阿爾薇拉揚了揚手中的登機牌,“去拿行李啊。”
“那我幫你拿?”綠眼睛貓貓在她身邊晃來晃去,“亂步大人難得會幫忙哦?”
阿爾薇拉頭也不回,掏出靈擺,開始占卜:“這倒不用了,隻是一個箱子而已。而且我才是你的助手嘛。”
“再者說了——”她偏過頭來,尾音拉得長長的,萌生出一種讓人根本生不起氣來的可愛,“我怕你會帶著箱子一起迷路。”
江戶川亂步的腳步停滯了一下,他吸了一口氣,鼓起臉頰,活像是一隻被主人趕去一旁的貓。
蓬鬆的尾巴甩來甩去,生氣的貓貓繞著惹他生氣的家夥時不時地伸出爪子拽上一兩下,又不好真的把人抓急了,隻好鬱悶地蹭在一旁不斷地強調著自己的存在感。
取完行李,一行四人坐上讚助方準備的車,住進了早就安排好的酒店。
在下車前,讚助方派來接機的工作人員將兩份請柬分別送到兩位偵探的手中。
“明晚七點,還請各位準時參加世界偵探大賽的晚宴。我們將會準備豐盛的晚餐為您們接風洗塵,而同時,我們的組織者也將於晚宴上宣布本次大賽的規則。”
“請務必準時到達。”
他們到達酒店的時間算不得早。
考慮到明天晚上就要參加偵探大賽的晚宴,阿爾薇拉就和毛利蘭約了白天一起拉著兩位偵探逛街。
她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可一點都不知道還要參加什麼晚宴,結果一件正裝都沒帶。
要不然提前準備好絕對要比在這邊現租要簡單省事多了才對。
小女巫把行李箱拉進小偵探的房間,站在門口囑咐道:“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情的話趕緊喊我。”
說著,她看了一眼時間,“明天早晨九點我來喊你,然後我們就去看一看什麼衣服比較合適。”
“你不許遲到,記得了沒?”女巫小姐一手拍在門框上,故作凶狠地威脅道,“起不來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酒店裏,自己去!”
亂步貓貓:居然凶我!
但他也完全沒辦法反駁,隻好依言點點頭,在她眼皮底下設好了手機鬧鍾。
確認江戶川亂步會準時起床之後,阿爾薇拉才放心地回到自己房間裏洗漱上床。
雖然在飛機上睡過覺了,但是以她的心寬程度,現在躺下再睡一覺也完全不是難事。
小女巫閉上雙眼,準備再做一個美夢。
可她剛摸到夢境之門,便被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阿爾薇拉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順著鈴聲摸索出自己的手機,看都沒看接通問道,“是誰?”
電話那端傳來她不久之前剛聽過的聲音。
“阿爾,我睡不著……”
小偵探委屈極了,可憐巴巴地趴在床上撥出了電話。
他一直睡到飛機快要降落才清醒,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可能睡得著?
小女巫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了幾滴生理性淚水。
她聲音糯糯的,一聽就知道這人正處於半夢半醒之間,“那你想做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嗯……”江戶川亂步思索了會,聽著電話中的呼吸聲逐漸拉長,他忍不住問道,“你還醒著嗎?”
阿爾薇拉慢吞吞地答道:“……醒著呢。”
“我想聽你唱歌。”
“搖籃曲?”一提唱歌,她腦子裏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了這個答案,“不行,我怕把你唱成睡美人。”
小女巫不敢保證這種情況不會發生,而且要是真的發生了,真愛之吻從何而來也是個難題。
“那,睡前故事?”
她又搖搖頭,“我可沒什麼好故事值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