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節
盡管遭到了俄羅斯空軍最為猛烈的狂轟濫炸,但日軍第11師團以及第2師團的第25步兵團仍然不顧一切的向旭川方向進軍。日本人也意識到旭川在北海道的重要位置。防禦在旭川城內的第2師團的第3、第9、第26步兵團以及第1坦克群在初期的混亂之後,立即展開瘋狂的反撲。如果不是還要麵對著美軍第2步兵師以及從根室支庁登陸上岸的俄軍主力部隊,日軍恐怕連部署在旭嶽的第5師團都會調回來增援。
部署在旭嶽的日軍第1炮兵旅利用山體的掩護,躲開俄國空軍戰機的瘋狂轟炸,連續對旭川城內的俄軍空降場展開數輪猛烈的炮擊。而在炮火掩護下,第1坦克群的近百輛坦克掩護著第11師團輪番對俄軍第76、第106近衛空降師發起反撲。各種炮彈紛紛飛向俄軍空降兵們。俄國人自然不會眼看著自己最近精銳的空降部隊被動挨打,成群的空軍戰機一次又一次的飛臨戰區的上空,對日軍進攻部隊進行轟炸。雙方從一開始便進入了慘烈的鏖戰之中。
俄軍第76近衛空降師所屬第1140近衛炮兵團的122毫米自行式火炮、‘2C23’式120毫米自行火炮幾乎將日軍的進攻鋒線炸成了一片火海,第104近衛傘降團和第234近衛傘降團的官兵們則在‘БМД-3’履帶式裝甲傘兵戰車的裝甲掩護下,連續發起數次反衝擊。
無論是誰都不能回避旭川之戰的慘烈性,以至於很多經曆過那場戰爭的老兵都不願意談起那場戰鬥。血腥、殘酷,人性在那場戰役中蕩然無存,甚至的隻有殺戮與死亡。
旭川之戰在嚴格意義上來定義的話,應該是分為三個階段:俄國空降兵與日本人在旭川城內的爭奪戰隻是這場長達兩個月之久的血腥戰役的開始罷了。無論是俄軍還是美軍都在這座日本人後來稱之為‘永恒之城’的小城市內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
中國遠征軍兼對日作戰前委總指揮-雷石將軍在戰後的一次新聞訪談節目中談及‘旭川之戰’時,曾用了這樣一句話來形容這場和中國軍隊沒有絲毫關係的戰役“如果我是美俄軍隊指揮官,我寧願背負上不人道的惡名,也不願我的士兵因為這樣一座城市而付出那樣慘重的傷亡。”一直以來,雷石將軍的這句談話都是飽受爭議的。
“‘寧願背負上不人道的惡名’是指什麼,是不是在這位中國高級將領的眼中,自己士兵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一切都可以被漠視?”-法國《解放報》
後來的‘東南亞戰爭’中,中國軍隊麵對印尼人的所謂‘永固之城’-雅加達,選擇了使用次聲彈、高能激光武器等等殺傷性較強的武器,而不是一如常往樣的打一場傳統意義上的城市攻堅戰。‘雅加達之戰’使得十多萬印尼軍人和平民喪身。很多人都將此次作戰視為是雷石-這位21世紀中國軍事界乃至世界軍事界最為傑出的軍事指揮家戎馬一生的軍人生涯中唯一的汙點。雷石將軍在接受中國軍隊最高軍事法庭質詢時這樣說到“也許雅加達是我軍人生涯中的汙點,但對此我並不後悔。我並不會因為我下令使用高性能殺傷性武器而感到愧疚,我所麵對的並不是手無寸鐵的平民,而是印尼軍方苦心打造的‘永固之城’。對於軍人來說,我隻承認戰爭手段,而不去考慮過多。我不會因為所謂的人道主義而讓我的戰友、我的部下而不必要的喪失生命,即便是讓敵人血流成河,我也也會依然下達這道命令。”
似乎一切都如佛家所說的那樣‘結局並不是終局,而隻是新的輪回的開始’。從‘旭川之戰’到‘雅加達之戰’。不論是哪場戰役,都似乎都隻是在訴說著一點,那便是戰爭的殘酷。
盡管後來西方媒體拿雷石將軍的那句話大做文章,並將‘雅加達之戰’說成是雷將軍的‘暴虐’行為,但真正經曆過‘旭川之戰’的老兵卻對這位中國將軍的話很欣賞。
“我從來不敢去麵對旭川這座城市,當身邊的戰友一個個被打死的時候,我感到了恐懼,這種恐懼後來一直常常出現在我的夢魘之中。還有那燃燒著的城市”-俄羅斯第76近衛空降師-第104近衛傘降團-3營-1連大尉連長-阿沙諾夫-亞曆山大諾維奇
“當我坐在‘布萊德利’戰車中進入這座已經是一片廢墟樣的城市的時候,我並沒有想到,我正在走進地獄。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真正發現了這座城市的恐怖。日本人的屍體、俄國人的屍體還有那些穿著ACU的美軍屍體,當我見多了太多太多屍體的時候,我感覺到上帝離我們是那麼遠。”-《從北海道開始-我經曆的戰爭》作者:第1機步師-第1旅戰鬥隊-第16步兵團第1營營部軍事情報主任-弗裏奇-阿弗萊克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