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雅兒一邊鬆開保姆的手,天真無邪的往房間裏硬闖。
哼,她爹地最疼的人必須是她,才不要什麼媽咪跑出來爭寵呢!
言夏夜心中一喜,感覺和死裏逃生也差不了多少,連忙替厲北城回答:“好啊,他現在就去!”
“雅兒,你怎麼在這裏!”厲北城翻身下床,俊顏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對著雅兒身後的保姆劈頭蓋臉的數落:“廢物,讓你看個孩子都看不好,立刻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等他將雅兒和保姆一並訓得淚水漣漣,回身再去看言夏夜的時候,才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偷偷起身,從更衣室側門溜了出去。
離開老宅,言夏夜找了處衛生間換上從宅子裏帶出來的衣物,漫無目的在街上閑逛。
直到累的再也抬不動腳,她四處張望了一番,選擇距離最近的酒吧走了進去。
吧台前,調酒師一眼掃過她身上價值不菲的穿著,又著重留意了她疲憊清美的容貌,語氣熱情的讓人無法拒絕:“美女,來一杯我們這的GinFizz如何?保證絕不讓你失望。”
言夏夜默默點頭,選了個黑暗安靜的角落坐下。
她並不擅長酒精,她隻是無處可去。
第七杯GinFizz過後,言夏夜軟綿綿的趴在桌麵上,對著四周五光十色的燈光傻樂。
調酒師走到近前,躍躍欲試的輕聲問:“您喝醉了,需要我幫您聯絡通訊錄上的人?還是我來送您回家?”
……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厲雲棠正在參加江海某處一個上流階層的宴會。
好不容易甩開那些花團錦簇的名媛們,他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
指尖滑動接聽,他言簡意賅:“我在。”
電話那頭響起的卻不是那怯怯疏離的音色:“請問您是這個手機主人的親屬嗎?她喝醉了需要人送她回去,要是您不方便的話……”
“現在,有請厲家二公子厲雲棠為大家致辭……”
掌聲如潮水響起,在場賓客不約而同朝他望來,眼中多是欽佩敬仰的神色,靜候著他開口發言。
厲雲棠對著眾人歉意微笑,拿著手機沒有放下,冷冷交代一句:“看好她,我立刻就來。”
……
“放開我,你是誰?這是哪裏……”
夜幕沉沉,言夏夜扒著酒吧門口半人高的綠植站穩身子,推開像隻蒼蠅一樣圍繞著她的酒保:“我要回家,不對,我已經沒有家了。”
從言夏夜酒後胡言中得知了不少情報,調酒師對她的興趣也越來越濃,輕聲細語哄騙道:“那麼趁著來接您的人還沒有到,您先去我家休息……”
言夏夜醉的迷迷糊糊,壓根聽不清對方說了些什麼,隻是覺得對方喋喋不休吵的她頭痛。
為了避開,她索性舍棄了支撐,跌跌撞撞往前走。
與此同時,漆黑悍馬在酒吧對麵悄然停住。
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冷峻男人長腿一邁走下車來,酒吧街上五彩霓虹將他的俊美逼人襯托出了三分邪肆危險,狹長眼眸清冷深邃,剛一到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