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很忙,你不要多心。”
一問一答過後,閻二有點鬱悶的瞅了眼身邊整個僵硬了的女人,打心眼裏覺得流年不利。
老天作證,他可真不是故意來聽兄弟牆角,還帶著這個混蛋女人一起……
“我知道夏夜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好,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事後我也找她當麵道過歉,但她根本不想看見我。”
言水柔淚盈餘睫的歎了口氣,像是沒有骨頭般依偎在厲北城身上,手指把玩著他的領帶:“要是連你也不想看見我,我還不如五年前死了……唔。”
不吉利的話尾被男人吞入腹中,纏綿的親吻伴隨著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足夠讓人清楚知道外麵即將發生什麼。
茶水間內,言夏夜平靜宛如死人,一顆心沉重的無力跳動,連呼吸都幾不可聞。
唯有不斷閃爍的眸光,證明了她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樣波瀾不興。
她知道言水柔和厲北城的關係,也知道他們一定背著她做過無數次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門後親耳聽到所有的細節。
要不是這個機會,她還真不知道厲北城對言水柔是極致溫柔的,輕重緩急都顧慮著對方需求,溫柔寵溺展露無遺。
被厲北城如此寵愛,難怪言水柔有資格在她這個徒有其名的妻子麵前耀武揚威。
“你……臉色很難看。”趁著外間熱情似火,閻二小心翼翼湊在言夏夜耳邊小聲說:“你真這麼愛厲北城?”
纖長睫毛顫了顫,言夏夜蒼白的唇緊抿著,神情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厭惡,隻剩下濃濃的疲憊。
那種疲憊與愛恨無關,更像是某種無法言喻的絕望和悲涼。
閻二一眼掃過她的表情,心中越發不是滋味,隻好壓低聲音勸告她:“你別做夢了,北城和我認識也有好幾年,他身邊一直都隻有言秘書一個女人,就算他想換換口味,和你也是長久不了的。”
聽了他這番勸告,言夏夜慘笑著牽牽唇角,表示領受了他這番心意。
閻二一見有機可乘,同時也不忍心讓這混蛋女人的注意力再集中在門外的活春宮上,充分發揮他能言善道的本質,湊在她耳邊呱噪不休:“所以說嘛,我比厲北城也差不到哪去,你大可以考慮考慮我,成就咱們兩個的露水姻緣。”
言夏夜唇角一抽,被他再三打岔之下,心情逐漸趨於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外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夾雜著厲北城幾句關心和言水柔的撒嬌弄癡。
很快,雲收雨歇。
那對野鴛鴦整理衣服,一起出門去了。
遠離門邊邁開一步,言夏夜深吸了口氣,鄭重拒絕閻二的邀請:“抱歉,其實我已經結婚,所以不能和你來個露水姻緣。”
“那……起碼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言夏夜拉開房門,屏住呼吸避開那情事後的甜腥味道,臨走前回眸淡淡一笑:“我是言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