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二本打算好好懲治這個擅自在他風流史上添了一筆的元凶,可是眼看著她忍俊不禁,滿腔怒火像是被針戳了一下,不情不願的歸於平靜。
早在會所那晚,他就領教過這女人身上與眾不同、安靜寂然的氣質。
如果不是厲北城要求他粗暴狂野,他其實很願意在她麵前偽裝成一位紳士,哪怕最終目的仍然是為了做成那件好事,也可以從約會慢慢談起。
“那你也不能隨便汙蔑老子清白!”本著無理辯三分的原則,閻二語調生硬懟了一句:“還有,你和北城到底是什麼關係?”
據他所知,厲北城對女人需求不多,身邊一直有個千嬌百媚的秘書,白天負責生活,晚上負責起居。
言夏夜呼吸一窒,眼底薄薄的悲涼令人無法忽視。
片刻後,她嘲諷的輕聲道:“……他沒告訴你?”
“廢話,否則我幹嘛還來問你!”
兩個當事人都對這所謂的關係諱莫如深,成功激起了閻二少莫大興趣。
見言夏夜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索性胡亂揣測起來:“噢!難道北城玩膩了千嬌百媚的那款,想要在你身上換換口味?可要真是這樣,他又怎麼會派你來和我應酬?”
言夏夜依舊安靜,唇角笑意並沒能深達眼底。
隻是那神色太冷太痛,令閻二僅僅是在一旁看著,都有些說不出的揪心。
興奮八卦的聲音逐漸減弱,閻二半尷不尬的閉緊嘴巴,決定大人大量放這女人一馬:“你不肯說算了,我也可以不計較你造謠生事,不過有個前提條件……”
總算將話題從厲北城身上移開,言夏夜抬眼看他,眼神中多了幾分活氣:“我沒錢。”
“呸,誰稀罕你那兩個錢。”閻二不屑的哼了哼,單刀直入談到主題:“既然你不是北城的人,出來和我玩玩也沒關係吧?”
言夏夜真沒想到這位花花公子還真瞧上她了。
思考幾秒之後,她無言抬起手來,朝著閻二胸前某個位置一指頭戳下去。
“啊!你個混蛋女人!”
日前被砸斷的肋骨又添新傷,閻二吸著氣原地亂蹦。
好不容易等痛楚熬過一點,他心裏對言夏夜那點奇異的憐憫也跟著消失無蹤,迫不及待攥起砂鍋大的拳頭:“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你給我過……”
話音未落,一門之隔的走廊上,有腳步在門口停住。
言夏夜倒沒覺得什麼,閻二的表情卻一下緊張起來。
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肋骨,他拉著言夏夜狂奔進裏麵的茶水室,又躡手躡腳關好房門,捂住她的嘴巴靠著門縫偷聽。
房門打開的聲音和腳步聲一同傳來,聽上去起碼有兩個人。
言夏夜無言瞥了閻二一眼,晃著腦袋表示她會配合,讓他趕緊把他的鹹豬手拿開。
閻二不放心的瞅著她,手上動作很是堅定。
正當二人彼此用眼神廝殺角力的時候,外麵的房間終於有了說話聲音:“北城,你一直沒接電話,是不是真的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