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肯定?”
“對,我肯定,如果你注意到昨天幹掉的那個動物除了四肢以外還有翅膀就會同意我的說法。”
“我信你的說法,不過還是有些搞不懂,就是那個調什麼的異形基因。”
“我確實說過,所有動物的形態決定於同源異型基因的調控,這是一類地球生命早期產生的很穩定的基因,隻需要很小的變化,就可以使動物外形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是說,有人修改了這些個基因?”
“沒錯, 大部分脊椎動物在胚胎時期,或者解剖後的骨骼模型中看,外形的差別都沒有真實外表看起來的那麼大。”
“就是說脊椎動物都是一個祖先產生的。”
“嗯,大概如此,也許是遠古時代的一種不太大的原始硬骨魚,然後就有了脊索動物門一脈相承的進化軌跡。如果你對照鳥類的骨骼與人類的骨骼就會發現這些現象。”
“這個我知道一些。”
“但是昨天那個動物很奇怪,它的基本形態就不屬於脊椎動物,很難分類。”
“但是它還是很象一個人。”
“我也是這麼看的,像一個人,不過這必須等之後回到岸上讓科研部門的人做核酸或者蛋白質的測序後,我們就能回答這些問題了。”
“哎,可惜!”趙平漁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
“不管那是個什麼東西,回到岸上,你們就不會讓我參與了。”
“嗬嗬,有些事遠離為妙?不是嗎?”特派員笑著回答道。
“對,遠離微妙。”
“哦,對了,上一次外部的碰撞距離現在有多久了?”
“大概,7、8分鍾了吧?好像它現在並不仔附近。”
“大概不會來了吧?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上浮起航。”王延秋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趙平漁隻得再一次排水,這需要王延秋從旁協助,於是王延秋又坐回到了操作台前,開始控製小潛艇的平衡。
“我們真的孤立無援。”
“所以你得更貼近海底,這樣我們就更安全。”
“我們可沒有409那樣完備的海底地形資料,要是潛得太靠近海底,撞斷了一條支撐支架,我們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好吧,那就聽你的,你看著辦好了。”王延秋不得不有所妥協,他知道,趙平漁說的是對的,這個簡單的潛水器內部隱患重重,外部傷痕累累,已經經不起太多的折騰了。
“我真是搞不懂,鄭強為什麼要把我們丟在那麼遠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最大半徑和實際的航程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做的很對,他擔心的是對手還有反擊的能力。”
“不是不動了嗎?這是真的假的?”
“當然不是開玩笑的事,所以他認為,我們可以用肉眼準確鑒定那艘潛艇是不是真的毀滅了,409可做不到,除非她用主動聲納,但是那可是潛艇的大忌。”
王延秋還很清楚地記得上一次自己被鄭強嘲諷就是因為建議他使用主動聲納。
“操。情況不好,我感覺我們一直被什麼東西跟蹤了。”趙平漁突然緊張起來。
“你肯定?”
“你看,磁羅經的指針一直在輕微晃動,而我們的航線應該是直的。”
“會不會是磁極的問題?”
“不會,陀螺儀的情況也差不多,這說明附近有不明水流在幹擾我們的前進。”
“擾流?”
“不錯?你知道潛龍4號在工廠有一個綽號,叫蠢豬,實際上這個綽號就是我起的,就是因為它是一個非常敦實粗短的潛水器,能擾動潛龍4號航線的一定也是個大家夥。”
“有沒有規律?”
“沒有,擾流在一直在我們兩側交替出現,可見它還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在和我們周旋。”
王延秋趕緊起身去找他的夜視儀,他知道這是一種最可恨的情況,躲在黑暗中的對手可以借助舷窗內的照明清楚地看到潛龍4號內部的情況,而反過來要觀察外麵卻是困難重重,潛龍4號的探照燈轉一周需要一分鍾,這還沒有計算液壓控製的俯仰角的調整。海洋裏靈巧的動物想避開這道笨拙的強光並不是什麼難事。
“它到另一側了,我能感覺到。”趙平漁,提醒道。
王延秋趕緊再跑到另一側的舷窗前。
“我保證,409現在也未必能聽到它。”王延秋抱怨起來,對手顯然更喜歡躲在暗處,現在已知的就是它非常地大,而且速度不慢,但是完全看不到。
“它一定就是剛才咬了潛龍4號的硬殼,說不定還折斷了牙齒,現在它不得不變化了方式。”王延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