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和孟鶴州、陳佩靈一起從小會議室出來之後,大家就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孟鶴州和陳佩靈各自默不作聲地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對夜帆的猜疑就更多了。
“怎麼這麼奇怪,大董事長和小董事長還有林總經理都還沒出來,難道對夜帆的任命還沒確定下來?”
“你看孟總和陳總的反應就能猜到,她們肯定沒把夜帆爭取過去,隻怕是有別的安排。”
“我看是被大董事長否定了吧。”江支樹的心腹狗腿子說道,“夜帆才進來公司幾天,連晉升業務經理的資曆都不夠,更不可能晉升運營副總監和財務副總監了。”
聽完狗腿子的分析,江支樹也覺得很有道理,他走過去拍拍夜帆的肩膀,說道:“夜帆,你不要灰心嘛,雖然大董事長不太可能立即讓你當業務經理,但隻要你好好表現,平時把伺候好了,我還是很樂意舉薦你的。”
夜帆眯著眼睛道:“江支樹,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升職就治不了你了?我告訴你,不管我能不能升職,你這次都死定了。”
他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袋,說道:“這裏麵都是你的黑材料,竟然這麼厚,真是觸目驚心啊!”
江支樹心尖一顫,驚恐道:“夜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在天使之眼堂堂正正,怎麼可能會有黑材料!”
“堂堂正正?”夜帆嗬嗬一笑,“公司裏那麼多人,最沒有資格說堂堂正正的人就是你。”
“我想要搞你,怎麼可能不事先調查就信口開河,你當我跟你一樣傻嗎?”
江支樹立即對他手下的組員怒目而視:“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竟然幫著夜帆一起黑我!”
其他人看到江支樹惡狠狠的眼神,心中多少有些畏懼。但覃木通是最堅定要投靠夜帆的,他立即站出來反駁。
“江支樹你少在這裏裝白蓮花,你跟客戶之間的利益輸送,至少有一半是經過我的手辦理的。”
江支樹氣急敗壞道:“死木頭你竟然敢威脅我!”
覃木通梗著脖子道:“要怪就怪你太自私,你向我畫了無數大餅許過無數承諾,但至今也不見你兌現一個。不僅如此,你還一直想著法子扣我工資,我已經忍你太久太久了。”
樊美靈也站出來道:“從我進公司那一刻起,你就沒停止過對我的性騷擾,不知道有多少次暗示我陪你去開房。就是因為我不答應的齷齪要求,所以你一直不給我機會,搶奪我即將談成的客戶據為己有。”
她對著江支樹咬牙切齒道:“我隱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扳倒你,就是為了親眼看著你倒下,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江支樹氣急敗壞道:“好啊,你們全反了,全都有膽子跟我蹬鼻子上臉了。”
“反正今天夜帆也晉升不了,我看你們到時候怎麼辦!”
有些人或許會被他嚇住,但是覃木通和樊美靈已經跟他徹底撕破臉,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就在他們爭吵之時,小會議室的門被李東來打開,三位大佬從裏麵走出來。
李海明親自宣布道:“經過公司高層研究一致決定,夜帆入職天使之眼的時間尚短,不符合公司的晉升機製。雖然他本次業績表現突出,但公司仍然做出不予晉升的決定。”
李海明話音剛落,江支樹就狂笑起來。
“哈哈哈~~~夜帆,我就說你人算不如天算吧,我就說你晉升不了吧。”
“咳咳!”李東來看到狗腿子得意忘形失態了,立即出聲暗示。
江支樹聽到李東來的聲音,瞬間滿身冷汗。
他急忙糾正道:“請董事長放心,隻要夜帆還是我江支樹的下屬,我就一定會好好輔助他成長,讓他全心全意做業務,為公司創收,為下次晉升做準備。”
李海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作為補償,等到夜帆入職滿三個月後,如果他還能保持這麼高效的成交效率,公司將會破格提拔他為公司副總經理。”
“額……”江支樹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如吃到蒼蠅一樣難受。
如果夜帆三個月之後晉升副總經理,那豈不是以後他想怎麼捏自己就怎麼捏自己?
覃木通等人原本已經變成苦瓜臉,聽到這個消息也釋然了。就算繼續被江支樹欺負三個月又怎樣,三個月後他們就能十倍百倍還回去。
李海明冷哼道:“江支樹,你有什麼意見?”
“沒,沒意見?”江支樹縮了縮脖子,立即往後退幾步。
李海明又問道:“夜帆,你對此決定有什麼意見?我允許你現在提出抗議!”
夜帆遞上手裏的文件袋,說道:“我對工作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但我現在想檢舉揭發一個害群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