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鬆豪生怕喬玉樓再打他,急忙把手機掏了出來。
手指哆嗦著點開微信,“你看,這是她給我發的,我沒騙你!”
喬玉樓隻掃了一眼,看到上麵寫著什麼“想你”之類的話,頓時覺得眼睛都被刺痛。
溫鬆豪見他臉色變化不定,急忙又道:“表哥,我其實並不想跟她怎麼樣,就是為了幫你試探一下,她有多麼不要臉,好給你提個醒兒啊!沒想到,她上來就讓我親她,我也是沒辦法……”
“溫鬆豪,你閉嘴,你這個王八蛋!”白深深抓起枕頭狠狠砸過來。
喬玉樓低低笑了幾聲,齒縫中擠出的嗓音憤恨交加,“早就想和我離婚了,嗯?為了算計我的財產?一聽到喬太太這個稱呼就惡心?”
白深深渾身冒著涼氣,像墜入冰窖,僵著身子看著喬玉樓。
“你相信他,不相信我?”
其實問了也是白問,喬玉樓從來就沒有給過她半點信任。
阮微雲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小臉上滿是焦急和怒其不爭的失望,“深深,你再怎麼恨我都可以,為什麼要這麼作賤自己,作賤玉樓?”
白深深眸子慢慢凝結了霜,看著她緩緩道:“阮微雲,我們夫妻間的事,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不插嘴?”
喬玉樓冷笑出聲,“夫妻?白深深,你覺得我們還是夫妻?你都把綠帽子戴到我頭上來了,你有當過我們是夫妻嗎!”
“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們離婚,”白深深眼中閃過痛色,雙手緊緊抓住被子,“這樣,我們都解脫了。”
“離婚?”喬玉樓怒不可遏,捏住她下頜骨,“你休想!你究竟有多缺錢,多缺男人?想離了婚去和別人在一起?做夢!”
“來人!”他大喊一聲。
“喬總,”秘書迅速出現在門口。
喬玉樓盯著白深深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去辦手續,把她送到頂樓,隻她一個人,沒有我的話,不許她出院!”
“……是。”
白深深用力掙紮,“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讓你學會聽話,還有,我得查清,奶奶的事究竟是不是和你有關,你究竟還做了多少惡事。”
“不是我,喬玉樓,你不能這麼對我!”
喬玉樓不為所動,偏頭看看溫鬆豪,“還不滾?”
溫鬆豪連滾帶爬的跑了。
阮微雲怯生生的過來,聲音又軟又嬌,“玉樓,再原諒深深一次吧,過幾天就是慈善晚宴,你還要帶她一起出席的。”
“她?她也配!”喬玉樓短促笑了一聲,語氣極盡輕蔑。
“可是……”
“沒有可是,喬家有你就夠了。”
白深深微閉了下眼睛,心如刀割。
醫院頂樓也是VIP病房,現在整整一層,隻有白深深一個病人。
她最怕這樣的空蕩孤寂,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無處可歸的孤魂。
喬玉樓明明知道的,卻把她扔在這個地方。
天色漸漸暗了,天空又開始飄雪,窗外寒風呼嘯,似鬼哭狼嚎。
她縮成一團,在被子裏瑟瑟發抖,淚水浸濕枕頭。
喬宅。
喬玉樓站在窗前,一支接一支的抽煙,看著外麵的風雪,他的心也如同凍在冰天雪地裏。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聲音低沉,“說。”
“喬總,有件事……必須得告訴您。”
“什麼事?”喬玉樓心頭收緊,“白深深又怎麼了?”
“啊,不,不是喬太太的事,是關於阮小姐的。”
“怎麼?”
“是這樣的,阮小姐的體檢報告出來了,經過檢查發現,她有凝血功能障礙。”
喬玉樓微眯了眼睛,猩紅的煙尾明明滅滅,映著他的眼神,“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這種病暫時不適合生孩子,否則的話,等到生產的時候會要了她的命。”
喬玉樓手指用力,煙無聲折斷,“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倒是有一個,日常的話多注意一些別磕傷碰傷,要經常輸血,但要想治愈的話,就……”
“說。”
“要想治愈,就要骨髓移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可以,”喬玉樓毫不猶豫,“從現在開始,找合適的配型。”
“喬總,我要對您說的第二件事,就是關於配型的事,阮小姐的血型很特殊,就是常說的熊貓血,不過,目前有一個人的血型剛好合適。”
“什麼人?”
“是……喬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