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咬牙切齒,恨不能撕掉她偽裝的那層皮。
阮微雲眼皮顫了顫,滾下兩行清淚,“老天啊,我隻是想給沉州留下個孩子,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喬玉樓忍無可忍,抓住白深深的手腕,“你鬧夠了沒有!究竟要把人逼到什麼地步你才甘心?”
白深深手被他捏得生痛,卻不及心痛。
醫生從外麵快步進來,表情嚴肅,“怎麼回事?病人需要休息,你們不要吵到她。”
白深深飛快問道:“醫生,阮微雲是不是裝的?她根本沒有病,對不對?”
醫生驚訝的看著她,“喬夫人,你為什麼這麼說?她當然病了,而且很嚴重,平時要格外注意,對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過段時間要做骨髓移植的。”
白深深心頭陡然一沉,看了醫生半晌,霍然轉頭看向阮微雲。
阮微雲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挑挑眉向她示威。
“你,你們……”
“白深深,”喬玉樓眼睛泛紅,似染了血,翻滾的怒意似要把她吞噬,“看來我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是不相信我的手段!”
他話音未落就拖著白深深往門外走,一路走到醫院門外,把她狠狠推進車裏。
白深深撞到頭,眼前一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啪嗒”一聲,門已經被鎖死。
“喬玉樓,你要帶我去哪?開門,放我下去!”
她驚恐的拍著門,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帶你去看一出好戲,不然你怎麼會乖乖聽話?”喬玉樓握著方向盤,從車鏡裏看著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你好像忘記了。”
白深深呼吸急促,用力咬著嘴唇,看著窗外匆匆掠過景象,越來越熟,而前麵的路,指向她此時最不想去的地方。
白家祖墳。
她隱約猜到了喬玉樓的意圖,雙手緊緊扣住椅背。
喬玉樓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掃了一眼,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喬總,一切都準備好了。您現在過來嗎?”
“嗯,我在路上,很快到。”
“好的,那我等您。”
喬玉樓掛斷了電話,嘴唇繃得很緊,手背上的青筋微微迸起。
白深深指甲深陷在皮質座椅中,小腿都在微微顫抖,她咬緊著牙,生怕一張嘴,心從腔子裏跳出來。
車子最終停住,喬玉樓率先下車,大聲對白深深喝道:“下來!”
白深深雙手抓得更緊,似乎這樣就不用出去麵對現實。
喬玉樓打開車門,把她拖下車,“怎麼?現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