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貞貴郡主,孟姑娘,是我的不是,剛剛不知道是誰踩了我的裙子,腳下不穩,撞了貴郡主”納蘭靜身後的安影雅走到前麵來,雙手扶著孟瑤,臉上帶著愧疚的瞧著納蘭靜
“無礙的,到底王妃是無意的”孟瑤笑著搖了搖頭,聲音可以的壓低,到有了幾分女子的柔媚,眉宇之間的笑意,倒顯得大度的很
“終究我失禮了,郡主可曾碰到?”安影雅瞧著孟瑤這般的說話,微微的用牙咬著唇,似乎有些不安,怯怯的抬頭,詢問著納蘭靜
“無礙,王妃客氣了”納蘭靜別有深意的瞧了兩人一眼,片日裏她兩個人是一個比一個囂張,如今卻裝的這般的恬靜,除了有陰謀,卻不知道該有如何的想她們,當納蘭靜瞧著孟瑤一直放在腰邊的手之後,眼裏露出一絲的了然
裏頭做著道場,傳來陣陣的佛音,眾位夫人站在院子中,幸好今日天氣不錯,而且周圍已經點了暖爐,所以並沒有絲毫的冷意
“大秀,可曾瞧見少夫人?”如今這喪事到底都是她操辦的,便像是個當家主母一般,張羅著這些個事情,而今,輪到雨兒進叩頭了,卻為尋到雨兒的聲音,便趕緊的過來詢問納蘭靜
“哦?夫人尋的可是雨兒?”納蘭靜還未開口,便聽見安影雅的聲音,她與孟瑤本就站在前麵的,聽到了四姨娘的聲音,便索性回了頭
“見過王妃,不知王妃可曾瞧見少夫人?”四姨娘被安影雅的那一聲夫人,叫的心裏舒服的很,臉上馬上掛著濃濃的笑意,手放在腰後,將肚子挺了挺,似乎是在炫耀什麼
“剛剛我便瞧著,雨兒似乎與我妹妹在一起,夫人派人那邊尋尋,許是能找到”安影雅的聲音軟軟的,更帶著笑意,手指指著離她們不遠的地方,人群中,似乎還真瞧見了安影麗拉著雨兒不知道在說什麼
“謝王妃”四姨娘笑著福了福,趕緊找雨兒了,至始至終都為再瞧納蘭靜一眼,旁邊的流翠忍不住皺眉,這四姨娘還當真把自己當成了夫人了,也不瞧瞧,她配麼
納蘭靜皺著眉頭,剛剛她被安影雅推了一下,便未曾瞧著雨兒,論雨兒的習性,斷然是不會與安影麗有什麼話說,定然是她們早就安排好的,纏著雨兒,不讓雨兒與自己一起,她回頭給秋月一個顏色,如今雨兒有了身孕,萬萬是馬虎不得的
納蘭靜的眼睛一直瞧著雨兒那邊,知道瞧著四姨娘對雨兒說些什麼,雨兒便往裏頭走了,而秋月一直緊緊的跟在後頭,納蘭靜才微微的放下心來
“見過王妃,倒是多謝王妃,若是沒有王妃指點,才尋了少夫人,不然怕是會誤了時辰的”四姨娘隻是個妾,這老太太的靈前,到底用不到她服侍,她告訴雨兒後,便趕緊的走到了納蘭靜的跟前,卻是對安影雅行禮,她心裏到底有自己的盤算,她雖然現在已經是貴妾了,可平日裏見到廄貴族的機會並不得,難得安影雅對她沒有敵意,她自然要好好的巴結,將來自己的孩子出世了,自然是少不得跟這些個貴族打交道
“夫人客氣了,不過是恰巧看見了罷了”安影雅笑著搖了搖頭,眼睛裏與孟瑤交換了個眼神,這四姨娘果真是上當了
納蘭靜在旁邊並不說話,眼裏卻帶著些許的嘲諷,四姨娘平日裏不出門或許不知道,這安影雅與孟瑤哪個不是眼高於頂,別說是個妾,就是夫人,地位低的她們何曾放在眼裏,如今這安影雅主動與四姨娘說話,除了要算計她,還會有別想法麼
“哪有,到底王妃熱心”四姨娘一瞧著安影雅還與自己答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趕緊的說好聽的恭維安影雅,四姨娘是個歌女,到底也見過那些個風月場合,誇人自然是有一套的,連帶著孟瑤三個人,似乎能稱的上為,相談甚歡
“啊”三個人正說著話呢,四姨娘突然變了臉色,手緊緊的捂著肚子,臉上一片慘白,身子似乎軟了些,若非是身後的丫頭扶著,怕是早就倒在地上了
“姨娘,快請大夫來,姨娘可是有身孕的,莫要出什麼岔子才好”納蘭靜的眼裏閃過一絲的算計,可麵上似乎慌張的很,趕緊的讓人扶著四姨娘躺在側屋,眉頭皺的緊緊的,似乎根式擔憂
旁邊的夫人早在孟瑤打交的時候注意到了她們,在宮府發生了那些個事,誰也不會相信,孟瑤與納蘭靜能相談甚歡,誰不是抱著看戲的心情瞧她們的,如今四姨娘突然腹痛,都是大家族的嫡妻,誰又聞不出這裏麵的貓膩來
過了一會,大夫總算是出來了,四姨娘跟前的丫頭,什麼話也不說,便跪在了納蘭靜跟前
“你這是做什麼,你家姨娘到底怎麼了?”納蘭靜皺著眉,若她猜的沒錯,四姨娘定然是不會有事,頂多就是個腹痛罷了,可如今瞧著這丫頭的神色,莫不是嚴重了麼?
“大秀,求您為姨娘做主啊,姨娘平日裏極為的注意的,怎會突然腹痛,大夫說,大夫說是聞了麝香的緣故,大秀,姨娘自己就懂得這些個香料,身邊有怎會有麝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害姨娘,趁姨娘有孕辛苦,便偷偷的讓姨娘聞了,求大秀給姨娘做主”那丫頭哭的厲害,不過卻也說的清楚,這四姨娘原是歌女出生,自然是懂些個香料的,跟前自然是不會有那種歹毒的東西,定然是有人故意帶著那東西,四姨娘隻要不細聞肯定不會發現的,可肚子裏的孩子,卻是最知的
“大夫,可是真的?”納蘭靜似乎是受了驚嚇,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眼睛緊緊的盯著大夫,似乎要瞧出什麼來
“回大秀,索性那位夫人聞的少,便也是隻是腹痛罷了,並未釀成什麼大禍,隻要按時服用安胎藥,調養幾日便會無礙的”那大夫低著頭,這納蘭府如今在辦喪事,定然是有人趁亂讓那位夫人聞了那東西,這些個大家族裏頭,少不了這些個勾心鬥角,他也是見多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到底孩子是無辜的
“大秀,求您為姨娘做主,為姨娘做主啊”那丫頭邊說邊哭著,老太太的靈前做這道場,大哭著,這外頭又有這丫頭小哭著,倒真是多了份淒涼
“你且起來”納蘭靜讓流翠拉起那丫頭來,眼睛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冷冷的,渀佛是告訴眾人,此事,她一定要查出來
眾人的心一驚,這四姨娘突然暈倒,這麝香,定然是在這些人個人裏頭,每個人都有嫌疑,都趕緊的退了退,誰也不向引火上身
“孟秀,你的荷包,好生的奇怪啊”眾位夫人不想攤上這些個事實,都看向與納蘭靜有過衝突的孟瑤,卻瞧得她的腰際竟然掛了一個紅色的荷包,這來人家府上祭奠,怎能這般的沒有禮節呢?
“這,這怎麼回事?”孟瑤低著頭,似乎有些驚嚇,這荷包為何變成了紅色,她明明記得不是的啊,臉上一絲的慌亂,不住的擺手,希望眾人可以相信她
“孟秀,可否用你荷包瞧瞧?”眾人正瞧著孟瑤,卻見得納蘭靜已經走到她的跟前,沉著臉,將手伸在她的跟前
“我,這,韻貞貴郡主,這荷包不是我的”孟瑤想說什麼,可話到嘴便卻說不出口,隻是手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荷包,有些著急,這可是不像上次,若是真是她害了四姨娘的孩子,便是右相親自前來,也說不過
“流翠,幫幫孟姑娘”納蘭靜收了手,冷哼了一聲,眼裏帶著些許的不屑,聲音裏冷冷的,不過旁邊的夫人,倒也不會以為納蘭靜無禮,畢竟四姨娘的孩子差點出事的,就算是沒有四姨娘的孩子,她在人家葬禮的時候,帶著紅色的荷包,不將她打出,就不錯了
“是”流翠應了聲,便要幫孟瑤把那荷包解了下來
“放開,我自己解”孟瑤眼裏含著淚,似乎是有些委屈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麵上是無光的,手猛的一用勁,便將那荷包硬生生的給拽了下來
“多謝孟秀聲明大義,流翠將那荷包交給大夫”納蘭靜勾了勾嘴角,眼睛緊緊的盯著孟瑤,可聲音卻是在吩咐流翠
“這真不是我的荷包”孟瑤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怯怯的,委屈的抬頭,吸了吸鼻子,似乎還有些許的淚意
納蘭靜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那大夫,隻見那大夫將荷包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皺的緊緊的,“這荷包裏果然有麝香”那大夫的目光瞧向孟瑤,沒想到她年紀輕輕既然這般的歹毒,“而且是放了不少,不然這位夫人不會腹痛的這般的厲害”那大夫似乎是怕眾人不清楚,又解釋了句
眾位夫人的瞧向孟瑤的眼,更是帶著濃濃的鄙夷,心中不由的想,這孟瑤與納蘭燁華有染,自然是不希望旁人為納蘭燁華產下孩子,而且如今老太太歿了,這孟瑤兩年內是不可能進門的,到時候,若是這個妾室得了寵,再生個兒子,到底是對她不利的,想到這,眾人心裏似乎都明白了,孟瑤的惡毒
“這位秀,我們姨娘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的害姨娘,你好狠的心”那丫頭一瞧著真凶已經知曉了,不自覺的抬了抬聲音,眼裏更是帶著濃濃的的仇恨,倒也不是作假,這四姨娘肚子裏可是個寶,將來得寵全要靠她肚裏的孩子,而且四姨娘得寵,她身邊的下人,才會高人一等
“我沒有,我沒有”孟瑤的眼淚就大滴大滴的往下流,嘴裏就隻有這三個字,滿眼裏都帶著期盼,希望有人能夠相信她,她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
“孟秀,你先別激動,韻貞貴郡主,我覺得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這個時候,安影雅站在孟瑤的跟前,似乎帶著擔憂,緊緊的皺著眉頭,說了這話,便是抬頭看向納蘭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