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的那個婆子身子似乎顫動的更厲害了,旁邊的夫人小姐們都退到了一邊,納蘭靜的眼神暗了暗,心裏頭閃過一絲的念想,卻輕輕附在秋月的耳邊輕聲的吩咐了幾句,秋月便退到了人群中,納蘭靜站立在那裏,眼裏頭帶著濃濃的凝重!
“出了什麼事了?”眾人將那婆子圍了起來,韋氏與宮氏從後頭走了過來,有些不知所以,輕聲的詢問了句,旁人聽見聲音都退到了一邊!
韋氏瞧見那婆子,緊緊的皺著眉頭,“不過是也婆子,許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還不趕緊的拉下去!”韋氏心裏頭雖然疑惑,可今日到底是滿月宴,到底是不想出什麼事情的!
吃了不幹淨的東西?眾位夫人聽了韋氏的話,眼裏頭都露出一絲的驚訝,這在將軍府能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都是宴席上的,而且這婆子口吐白沫,怕是中了毒了吧,顯到這眾人的臉色更是難堪的很,旁邊男席上的人,也被吸引了過來!
“這怎麼回事?不會是瘟疫吧!”兵部尚書從旁邊瞧了眼,有些驚訝的開口,這宮將軍剛從邊關回來,而且都聽說邊關鬧瘟疫,雖說是鑲平王尋到了治瘟疫的法子,可誰知道,有沒有從邊關回來的人,身上便帶了瘟疫,路上沒有人察覺,便傳染給旁人了吧!
這兵部尚書說完,眾人的臉色更是變的厲害,這瘟疫的可怕,她們都是聽說過的,以前沒有法子治瘟疫,皇帝為了不然瘟疫蔓延,都成下令燒城,想到這,眾人的身後感覺一涼,放佛聽到死亡的聲音!
“慢著!”宮將軍聽到兵部尚書的聲音,瞧著旁邊的下人,要將那婆子拖走,便開口阻止,這既然有人說有可能是瘟疫,便不能等閑視之,若是傳到皇帝的耳中,怕是整個宮府都會受牽連,即便是宮府手握兵權,可若是出了這般的事情,到底有理說不清!
“去請家醫來,我倒要瞧瞧,她是出了什麼的毛病!”宮將軍的每天擰的緊緊的,他雖然是個帶兵打仗的粗人,可到底是瞧的明白,如今韻寧郡主進宮,都有人敢對韻寧下手了,便說明,有人暗中要對付宮府,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小心翼翼,這宮府手握兵權,並非是他自誇,便是皇帝瞧了也會給三分薄麵,他著實想不出,會有誰想要除掉宮府!
“是!”家丁應了聲,趕緊的去請家醫,這宮府到底是大府,便是府上還有自己的大夫,平日裏出了什麼事,便是要家醫便好了!
眾人瞧著宮將軍一臉坦然的摸樣,雖然心裏頭覺得這個婆子也許並非是瘟疫,可到底是有些害怕,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有的婦人本想現在趕緊的離開,可終究礙於宮府的勢力,不敢做這麼失禮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那家醫終於到了,他對著宮將軍行了個禮,趕緊的去瞧那躺在地上的婆子,隻見那婆子,麵色青紫,他輕輕的撩開婆子的眼皮,瞧著瞳孔散大,又將那手腕平放在地上,手輕輕的搭上去,臉色似乎越凝重了!
眾人瞧著那家醫的臉色,心裏頭都沉了沉,到底是擔心的很!
家醫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裹裏,取出一個布條,上頭別著許多大小不一的銀針,他放在手中,著人點了炭火,輕輕地放在上麵烤了烤,便紮入那婆子的頭中,連著紮入三根,那婆子的身子,似乎也平靜了下來!
“回老爺,這位婆子喚的是癲疾,需要每日紮針才能醫治!”那家醫瞧著婆子穩定了下來,才對著宮將軍回了話!
“嗯,將她拖下去!”宮將軍微微的點了點頭,心裏頭才鬆了口氣,他心裏頭卻也是害怕,那婆子若真是瘟疫該怎麼辦,既然有人要對宮府出手,定然會做了完全的準備!
“今日讓眾人受驚了!”瞧著那婆子被拉了下去,宮將軍才對著今日來的賓客說了句客套的話,眾人趕緊的應和,無論心裏頭怎麼想,麵上卻都是要討好宮府的!
瞧著事情似乎有了定論,眾人趕緊的坐了下來,可心裏到底經過剛才的事,總是感覺不安的很,而宮家的人,卻都心裏頭有心事,雖然瞧了不是瘟疫,可到底突然出了這麼個事,心裏頭都是不痛快的!
韻寧郡主做的旁邊,眼裏閃過一絲的狠曆,瞧瞧的吩咐了春香幾句,春香便退了下去!
納蘭靜在旁便瞧的分明,若是她猜的沒錯,韻寧郡主定然是要春香去將那婆子除掉的,怕是自己讓秋月出手她在旁邊瞧的分明!隻是兩人心裏頭有事,便都沒有說話,能進宮府將並傳出去的人,有豈能是等閑之輩!而且這人既然有第一次出手,定然還會有第二次,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眾位夫人閑聊了一會兒,瞧著月亮已經掛在樹梢,便有人提議去給孩子添福,這添完福,這禮才能算完了,韋氏瞧著眾位夫人怕是早就想離開了,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畢竟出了這些個事情,自己在宴席上,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韋氏與秦氏帶著眾人走過長長的走廊,便到了秦氏的屋子,這添福到底是女人的事,跟過來的都是些夫人小姐們,納蘭靜與雨兒韻寧郡主走在一起,終究到了秦氏的院子,旁邊的下人已經準備好了,瞧見們眾位夫人過來,行了行禮,便引了進去!
可一進屋子,便聽見小孩響亮的哭泣聲,那奶娘哄他入睡的聲音!
“瞧著哭聲,到底是個大小子,響亮的很!”這小孩本就愛哭,這些個夫人便都沒有在意,不知誰還開玩笑說了句,便都進了屋子,韋氏聽著旁人誇自己的孫子,心裏頭雖然擱著事,卻也高興的很!
“見過夫人!”奶娘們瞧見韋氏進來了,趕緊的福了福,手裏頭還抱著小小少爺,可瞧著兩位奶娘的臉色,卻似乎差的很!
“哇,哇!”小孩的哭泣聲,依舊響亮的很,奶娘趕緊的抱著輕輕的哄著,可無論她怎麼哄,小孩卻就是不停聲!
“這小孩兒啊,跟大人不一樣,有什麼不舒服的便都說了出來,他啊,就是隻能哭,莫不是濕了堿子,換了便就好了!”一位麵上慈善的夫人,忍不住開口,許是聽著小孩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有些不忍!
“你們快瞧瞧,是不是該換了?”韋氏緊緊的皺著眉頭,這個孩子這幾日都不安生的很,可都想象今日這般,扯著嗓子的哭,莫不是真尿了堿子,秦氏到底是個沒經驗的,瞧著心裏頭著急,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回夫人,奴婢們剛把了小小少爺,可卻就是哭的厲害!”奶娘的額頭都著急的冒了些汗出來,這小孩不懂什麼,雖不會怪她們,可大人不一樣,若是這小小少爺,哭的出了什麼岔子,怕是倒黴的卻也隻會是自己,而且小孩不出滿月,是不能讓她見外人的,這自然家裏的大夫,也沒有讓瞧,而且這小孩兒反奶,卻是最正常的事情,誰知曉,今日是怎麼回事,哭的這般的厲害!
“來讓我瞧瞧,莫不是有什麼不順心的?”那個臉慈的夫人,笑嗬嗬的說了句,便伸手要接過那小孩兒,奶娘瞧著韋氏沒有反對,才將雙手遞了過去!
婦人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輕輕的將小孩兒摟在跟前,眼裏頭更是笑的彎彎的,輕輕的用手中,放在小孩的下巴上,微微的顫著身子,卻輕聲的對著小孩兒說著話,“瞧瞧,哭成個淚人了,莫不是受了什麼委屈?”邊說著,便逗弄那小孩,可那孩子,似乎並不領情,依舊哭的大聲!
“莫不是吃奶吃的不對了?怎反奶反的這般的嚴重?”那婦人抬頭對著韋氏說了句,便接過乃娘遞過來的白色的棉布,輕輕的幫她擦拭著嘴邊的吐出來的乃,到底小孩嬌嫩些,而且還不能碰了臉蛋,據說入若使勁碰的小孩的臉蛋,這孩子長大後會不由自主的往外留口水,婦人細心的為孩子擦拭,可似乎越擦越多,突然間像是受了什麼驚嚇,手中的孩子差點被扔到地上去!
“這!”韋氏心一驚,趕緊的接了過來,那婦人隻是說了一個字,卻什麼也不說,眼裏卻閃著濃濃的恐懼!
韋氏剛要開口說那婦人幾句,這畢竟是她的寶貝孫子,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卻不是她能承擔起的,可目光觸及到那因為擦拭奶水而微微的露出些嬌嫩的肌膚,目光沉的厲害,手指忍不住的將那包裹的布撥開些,瞧的更清楚,卻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此時瞧出,這哪裏是吐的奶水,分明是白沫!
“啊!”旁邊幾個婦人都有些好奇的瞧了去,可目光觸及到小孩的身上,臉上似乎像是受了什麼驚訝,一臉恐懼的往後退了幾步!
納蘭靜的心裏沉的厲害,莫不是幕後的人,連個小孩兒都不放過嗎,她抬頭瞧出,隻見那孩子不住的哭泣,臉色也不知道是因為使勁太大,或是什麼原因,有些青紫色,而唇便似乎還吐著白沫,而脖子上,肩上,似乎都起來些斑斑點點,她緊緊的握著拳,心裏卻閃過濃濃的怒意,究竟是誰,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個,卻起了水痘!”韻寧郡主趕緊的將那孩子接了過來,嘴裏頭馬上說了句,似乎是有些疑惑,而秦氏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隻是不住的流淚,也不說話!
眾位夫人雖然瞧著韻寧郡主接過了孩子,心裏頭卻到底是起了疑雲,雖說若是瘟疫韻寧郡主斷然是不敢主動靠近的,可誰又知道,她是不是為了不讓旁人起疑,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都有些尷尬的安慰了韋氏幾句,放下添福的禮物,一個個的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的孩子!”一瞧著眾人離開,秦氏忍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將孩子抱在懷中,心疼的緊,聲音更是帶著沉沉的顫抖!
“去請大夫來,馬上給孫禦醫捎信,讓他今日無論想什麼法子,都出宮一趟!”韻寧郡主沉著臉,吩咐那旁邊的春香,若是那婆子的事是個意外,而這下更加的肯定,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