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關渡便醒了。
她腦袋昏的厲害,在床上掙紮了一會兒。腦海裏依稀閃過昨天醉酒後的一些片段,錘了兩下腦袋,後知後覺的丟人。
咬唇掀開被子,她想站起來,小腹卻隱隱做痛,身子有些撐不起來。
門卻在此時被打開。
"我給你煮了點醒酒湯。洗漱完過來喝了。"
關渡愣在那,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美過濾掉她昨晚說的話。
一點都不尷尬,關渡看著他淡定自若的模樣。心裏居然有一絲挫敗。
"我有點……不舒服。"關渡開口。
她皺眉撫著小腹,昨天晚上他抱她去浴室的時候她是裝的,可這回卻不是。
關穆州隻得過去,似乎是試圖扶她起來,可手剛沾到被子往裏一點,便覺得不對勁。
居然,有些黏?
關渡刹時也覺得不對,立馬掀開了被子。便看到了床單上的那抹暗紅。
他微愣兩秒,她倒是有些慌了,麵上更不自然。
不過他反應夠快,收回手,輕咳一聲,問:"帶了嗎。"
"什麼?"
"衛生巾。"他聲音有些啞。
關渡糾著被單,說:"沒有,今天是第一天,我給忘了。"
關穆州沉默兩秒,鬆開門柄:"你先出來喝湯。我去幫你買。"
"那個……"關渡叫住他:"用林瑤的不就好了嗎。"
她記得上次林瑤的東西都遍布在這裏,沒道理沒有。
不料他卻道:"我讓她搬出去了。"
"……"關渡突然無語。難怪昨天不見她回來,不等她再問什麼。她便看到關穆州披上外套拿了皮夾便出了門去。
走之前,還去洗手間洗了將近一分鍾的手。
她咬唇,用手捶了捶床,果然,酒醒了發生什麼都是丟臉的,想起昨天種種事情。她心裏有些許懊惱。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十五分鍾後,關穆州把那些衛生巾全部買了回來。
各種牌子都有。買的還不少,他放在了關渡的床頭櫃邊,對她道:"行了,我下午會叫鍾點工來一趟。不怪你。"
關渡見他如此說了,也不再糾結。洗漱完坐到了餐桌邊,乖乖的喝著他一早起來煮的醒酒湯。
兩人吃早餐時一句話都沒說,其實是關渡閉了口,學了乖。
在氣氛頗有些微妙時。還是關渡先開了口,她剛好喝碗湯。放下碗,像是思量已久:"我想了一會兒,昨天確實是我的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是我不懂愛。"
關穆州雖沒搭話,麵上表情卻告訴她他的確在聽。
"因為……除了琴媽,以前從來沒有誰很關心過我,你這些天對我即使是一些小小的關心也讓我很感動。待在你身邊讓我覺得很踏實,所以……"
她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可能就產生了一些錯覺。我以為自己喜歡上了你。"
關穆州聽著身旁少女緩緩道來,心裏升起一抹複雜感。
她麵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你不用送我去看心理醫生,是我自己太缺愛,太唐突你了,以後我會跟你保持距離的。"
她突然笑了一聲,令他心中微微一震,不等他回答,她便起身準備走,可關穆州卻眼尖的發現她麵色有些不對,臉色發紅,眼眸混沌。
他扣住她的手腕,卻發現她手冰涼,驚覺不對,站起身來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給出結論:"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