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光天紅著眼睛看著地圖,兵部不同於一線作戰部隊,要考慮到方方麵麵的問題,為此牛光天關上門,和李班,許龍飛等人製定計劃,牛光天年級稍長,對幾個下屬有初步了解,其中李班,許龍飛,譚功軒三人謀略明顯高出其他人,關興傳作為副僉事,隻官吏練兵,基本上不管兵部其他事情,至於劉大眼、武韓兩人基本上屬於沒有腦子的類型,兩人在地圖上橫衝直撞,不知道考慮地圖中山林,沼澤,懸崖峭壁等因素,往往是一條直線就把兵線拉過去,等有合適時間讓這兩人滾回到軍隊,特別是劉大眼,來兵部簡直把劉良能的臉麵丟的幹淨。
李班一直跟著聆聽陽,聆聽陽在狼營是出名的機智,李班跟著他學到很多東西,也有些深謀遠慮,聆聽陽忍痛割愛,為了就是讓他在兵部得到更好成長,李班摸著下巴說道:“我軍糧食可以維持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包括進軍和撤軍,也就是說我軍隻有十五天進攻時間,超過十五天沒有攻下縣城就地籌集糧食,必須要撤回。”
“你說的不錯,我也認為我軍遠程攻擊能力不足,打下饒州府各縣,一切問題迎刃而解,要是打不下來,被韃子反咬一口,那可是得不償失,我在江西和韃子也有過交手,隻不過是我在將士是屬於守城一方,韃子持續攻擊能力極強,往往打下去一波進攻,很快又來一次進攻,三番五次保持不間斷進攻,導致我軍駐守各地相序失陷。”許龍飛在江西北部和金聲恒有過交手,金聲恒大軍以綠營兵為主,其中隻有少量八旗兵,這隻綠營兵得到八旗兵真傳,作戰非常勇敢,打的江西明軍鬼哭狼嚎。
來自後勤部的譚功軒總算是從後勤部掙紮出來,再也不用燒窯製磚修建城牆,他在兵部求賢若渴,利用一切機會學習軍事知識,他從許龍飛和李班的思路中提出另外一個問題。
“二位說的很對,要是戰事不利,我軍能不能撤回徽州府都是個大問題,不僅僅火炮難以帶回來,隨軍一萬民夫也很難撤回來,撤退計劃不周全,這些後勤輜重都會被韃子殺死和奪去,這確實要引起重視。”
劉大眼跟著劉良能多年,別的沒有學到,把吹牛逼本領學的爐火純青,他對饒州府清軍完全不放在眼裏,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看你們就是閑得慌,我們狼營三萬大軍同時出擊,還有一萬民夫隨軍出征,饒州府哪有那麼多韃子夠我們打,你們不是說韃子主力在贛州嗎?留在饒州府韃子撐死幾千人,我看僅僅攻打饒州府遠遠不夠,我軍幹脆一並打下九江府和南昌府,把韃子壓在贛州府,最多三個月,這群韃子就會死的精光。”
和他有一樣想法的還有武韓,武韓一直跟著馬錫南征北戰,對馬錫肝腦塗地,
腦子也是一根筋,隻會猛衝猛打,對戰略和戰術完全不知皮毛,牛光天看著兩個二貨,心裏把劉良能和馬錫罵翻了天,狼牙營和狼頭營沒有其他人嗎?兩個營加起來快一萬多人,難道都是這種貨色?
牛光天又不能對兩人發火,這兩人要是被惹毛了,當場撂擔子不敢直接回軍隊,回去和馬錫和劉良能一告狀,兩個參將以上的軍事主官,牛光天一個小小僉事,千萬不敢得罪。
譚功軒看見兩個榆木腦袋心裏就來氣,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你倆就省省吧,韃子主力在攻打贛州,可是投降韃子的軟骨頭多了去,別的不說,就說咱們攻打叢山關,最後還不是有三千人綠營兵把手,要不是尼堪主動放棄叢山關,諸位覺得我軍什麼時候,才可以打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