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灌水,有沒有魚腥草,煮水給他灌下去。”秦楚知道魚腥草有利於尿酸排出,讓李挺去找一找魚腥草,南方不缺這些藥材,很快一大鍋魚腥草煮水被端上來,李挺用木瓢盛一大瓢魚腥草水,強迫尼堪喝下去,尼堪也是痛的受不了,忍著魚腥草難為的味道喝下去。
秦楚告訴他一瓢水不夠,至少要喝下去十瓢,每天喝十瓢,連續五天基本上可以消腫,尼堪也是痛怕了,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喝下去。
在他喝水的時候和他說道:“貝勒爺,這裏有兩個選擇,你願意做選擇嗎?”
尼堪沒有理會秦楚繼續喝水,秦楚看著他狼狽樣子,說道:“一是送你去金聲恒軍中,二是送你去應天府,你選一個?”
尼堪突然把木瓢往桌子上一放,說道:“老子哪也不去,就在這裏,啥時候腿不痛了,再選擇去哪?”
秦楚嗬嗬一笑,指著魚腥草和他說道:“金聲恒還不知道你在我這喝這玩意,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作出後悔選擇。”
尼堪眼珠子轉了轉,肯定不能回到金聲恒軍中,去金聲恒軍中不僅僅是臉麵全無,弄不好金聲恒為躲避戰敗責任,將他弄死也有可能。
他想了一會,和秦楚說道:“我不急,李總督大軍應該快要叢山關了吧?”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秦楚還真有些鬱悶,他對李棲鳳不是很了解,對李仲興更是沒有聽說過,他問道:“李棲鳳還在旌德縣打轉,想打到叢山關,可要先過朱盛濃這一關,你還不知道吧,李棲鳳下屬李仲興全軍覆滅,被關培傳打的正剩下一人逃回涇縣,你要是在這裏多住幾天,說不定朱盛濃把李棲鳳俘虜來給你做個伴?”
尼堪也是嘴巴快,又有痛風折磨,下意識說道:“我不信,李棲鳳可是又劉良佐和劉澤清兩路大軍支援,怎麼會失敗?”
秦楚眼神一緊,李棲鳳竟然還得到劉良佐和劉澤清支援,管不得朱盛濃被打的節節敗退,尼堪看見秦楚陰晴不定表情,後悔自己亂說話,把底牌就打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貝勒爺果然是人中龍鳳,竟然還留一手,看來我秦某人還是棋差一招啊,不過沒有關係,我有你在手頭,心裏就不慌。”
尼堪無時無刻都在策反明軍將士,他以為秦楚也是明軍將士,和他說道:“你抓住我有什麼用,這大明朝都埋到土裏,快埋到脖子了,你何必帶著這麼多弟兄陪葬呢?我看你不如跟著我,我保你下輩子榮華富貴,你這些弟兄也都一樣,以後都是我大清開國功臣。”
“誰說我要跟著大明朝陪葬?”
秦楚不經意瞄了尼堪一眼,這一眼讓尼堪心花怒放,難道秦楚也想投降,他要是投過來,什麼金聲,朱盛濃這些人都不足為慮。
“秦大人,隻要你肯過來,打下哪塊地盤,哪塊地盤就是你的,你意下如何?”
秦楚對尼堪又氣又笑,尼堪還真是不遺餘力給滿清招降納叛:“你覺得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尼堪一瞠,這秦楚又鬧哪樣?剛才還說不給大明朝陪葬,這又是要幹啥?
“尼堪貝勒爺,你還是多為自己考慮,你之所以現在還活著,那是因為你還有用,你是我手裏一張王牌,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真以為是一棵蔥?”
秦楚隨後讓李挺把尼堪轉到山頂上,免得尼堪有其他想法,尼堪被十個士兵全天候無死角看護,他住在山頂一個小房間裏,從秦楚來到叢山關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葷,每天夥食不是大白菜,就是蘿卜,或者是鹹菜配饅頭,江南最不缺的魚幹都看不到一塊。
這對他的痛風很有幫助,秦楚故意晾他幾天,至於鈕柳等十幾個俘虜,全部被拖到山下和徽州府軍以前俘虜的清軍聚到一塊,人數有七八百人,整日進行高強度勞動,每天都要拚命伐木,把鈕柳等八旗兵累的夠嗆。
秦楚忙完這些後,把最近工作分成兩塊,一塊是寧國府戰事,不能讓朱盛濃這麼快失敗,他還需要朱盛濃替他擋住李棲鳳,第二是和金聲恒議和,金聲恒伸出橄欖枝,他豈有拒絕道理。
從尼堪住處回來後,吳尊周受到秦楚邀請,吳尊周整了整衣冠,自信拜見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