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在叢山關有一間府邸,這是後勤部給他配備住處,秦楚邀請吳應箕為首銅陵軍將領,還要花三娘,徐仁才,江臂通等徽州府軍文武官員,附近歙縣的聆聽陽也被邀請,眾人看著吳尊周慢慢進入庭院。
韓三刀看見吳尊周後,主動引領他過來,這也是外侍衛武官職責:“這位就是吳先生吧,有請。”
吳尊周走過庭院,進入客廳,才發現客廳左右坐著黑壓壓一片人,大廳正中央位置上坐著一個青年將領,想必他就是秦楚吧?
吳尊周雙手作揖,向秦楚問好。
“小人吳尊周,拜見秦指揮使。”
花三娘卻不給他麵子,直接譏諷他:“你都投降韃子了,還稱呼我家大人為指揮使,這有些貽笑大方啊?”
吳尊周一心為和平而來,當然不會被花三娘激怒,他看著花三娘,很有禮貌和他交談:“這位大人很麵生,不過我今天不是和諸位來爭吵,而是為秦大人和金總兵和平而來,還請諸位大人莫要被其他小節所迷惑視線,我們多一天和平,你我雙方將士也就少死一些人,不知諸位大人是否同意?”
花三娘把頭扭過去,懶得看此人一眼,秦楚卻對他頗有好感,和他說道:“我正有此意,既然金總兵誠心讓你而來,想必一定是做足功課,你也不和我兜圈子,大家開誠布公,互相說出彼此條件,看一看是否真的可以締造停戰協議。”
吳尊周還想賣弄他的辯論能力,他要把徽州府軍文武官員都說下去,結果秦楚直接和他提條件,看看雙方有多大分歧?
吳尊周麵露菜色,這些天被吳茂從胃口上虐待,他獨自咕咕直叫,引的重任一陣暗笑,他忍住尷尬,說道:“秦大人隻需要割讓婺源和祁門兩地,我家總兵願意化幹戈為玉帛,兩軍皆為兄弟之情。”
“荒唐,明明是你們來求和的?還要我們割據婺源和祁門,我看你是誠心來找死的吧?”
留守在叢山關守備董方,良好繼承王獻基因,聽見吳尊周大放厥詞,第一個跳出來大罵吳尊周,罵他不自量力,金聲恒在婺源和祁門兩地損兵折將,哪還有臉和徽州府軍獅子口大開,其他徽州府軍將領對吳尊周也是指指點點,此人哪裏來的勇氣,在這裏大放厥詞?
秦楚卻知道這是談判技巧,先往死裏吹牛逼,條件越離譜越好,然後找一個合適節點達成協議,秦楚看著吳尊周,想從他臉上找出答案,吳尊周被眾人貶,卻不為所動。
或許他內心還有一顆大明夢,他對秦楚等徽州府軍始終抱有好感,
而銅陵軍將領罵他罵的更凶,吳應箕等人都知道,這一次是徽州府和金聲恒議和,他們隻是作為看客來學習的,既然是看客,那就要看的精彩,他們瘋狂攻擊吳尊周,仿佛吳尊周使他們八輩子仇人。
宋昕混在人群裏,也跟著王琢等人暴罵吳尊周,罵的那個歡,讓徽州府軍都有些不好意思,主人都沒有這麼罵人,銅陵這幫客人確實罵的頭頭是道,特別是王琢,和吳遠等四人人,王琢罵吳尊周是懶蛤蟆,吳遠在一旁說徽州府是天鵝,林道明和元岩墩立即說吳尊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四人罵人小組出盡了風頭,秦楚還是第一次看見王琢,原來這孫子也有這損人一麵,
銅陵軍喧賓奪主,把吳尊周變得一無是處,反正和他們沒有關係,誰讓秦楚把他們帶到徽州府呢?正好借著機會報複秦楚和徽州府軍。
吳尊周捋了捋胡須,說道:“諸位也都是讀過書的人,何必在此逞潑婦之勇呢?”
元岩墩樂了,他是真沒有讀過書:“嘿,我沒有讀過書,我就是這樣的人,咋的,不服啊。”
“有辱斯文,我是為了兩地軍民和平而來,不是很你們打嘴炮的。”
“哎呦我去,你這是為了和平嗎?獅子口大開,要祁門和婺源,也不是不可以,你們得到九江府,饒州府兩地給我們,我們就同意把這兩地給你們,你看這樣可好?”
花三娘比吳尊周更狠,直接要江西兩府,兩府遠遠比兩縣要大,這生意會不會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