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方低著頭,看著他,目光波瀾不驚,保持著一個姿勢。
顧喬跟楚韻直接愣在了原地。
譚夢舒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搖晃著譚亦城的手臂,“哥,哥,你醒醒!”她顫抖卻尖銳的出聲,“慕南方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死我哥哥!!”
她撕扯著慕南方的婚紗,哭喊著,“我就知道你是個禍害,你害死我了哥哥!!”
顧喬跟楚韻走過去,攔住了譚夢舒,顧喬咬著唇,“南方...”
她顫了顫,沒有在繼續出聲。
因為她從慕南方亮的嚇人的眼裏,看到了解脫..
很快,譚先生跟譚夫人趕了過來,還有醫生,警察,昂貴奢侈的婚宴陷入了一場混亂之中,即使是譚家費力的壓製消息的散布,但是僅僅是一會兒,譚家太子爺重傷垂危的消息立刻鋪天蓋地的喧囂起來。
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慕南方,譚夫人走過來連著抽了慕南方幾巴掌,顧喬想要上去攔下,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轉身看著薄硯祁。
“薄先生...”
男人開口,“這是他們譚家的事情。”
“可是南方...”
薄硯祁微微皺眉,“你覺得,毒不是慕南方下的嗎?”
顧喬早已經從慕南方的眼底得到了答案,她那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的告訴了她,是。
化妝室外麵圍了十多名保鏢,沒有人能靠近,警察來取證,譚夫人氣急攻心悲傷過度,險些昏厥,往日大家風範所有的一切規矩修養都沒有了,“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是她害我兒子,就是她...”
譚先生顯然也是受不住打擊,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被助理扶著,“南方啊,我們譚家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南方很平靜,那一張絕色漂亮的臉上帶著分明的巴掌印,但是依然美的驚人。
顧喬第一次聽見慕南方開口說話。
她並不是啞巴。
她的聲音音色很沉,很沙啞,“譚亦城,是我殺的。”
——
譚亦城沒有死,被送到了醫院裏麵,三天之內搶救了五次,走廊上幾乎都是譚家的人,醫院外麵還有各家媒體。
顧喬跟楚韻去過醫院一次,遠遠的在重症監護室外麵看了一眼。
楚韻說,救活的幾率很低,慕南方在他喝水的杯子裏下了毒,這種毒藥,隻需要幾毫升,全身的器官都會開始衰竭。
是一種明令禁止的工業農業禁藥。
隻是這個毒藥的味道很刺鼻,很重,是一種工農業製藥,放在茶水裏麵,很輕易的就聞到了,隻有傻子才不知道,這是毒藥。
譚亦城跟慕南方,很明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一場奢侈而昂貴的婚宴最後亦譚家太子爺重傷病危這件事情落幕,讓人唏噓不止,而新娘是凶手,更是一時間海城坊間飯後輿論不止的話題。
海城這幾天下了一場雨,天氣寒了一陣兒,就開始升溫。
下午的時候,顧喬去女子監獄看望慕南方,這是自從那場婚宴到現在,她第3次來監獄看望慕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