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汪氏集團!
車子越開越遠,到了龍圖市的最西郊了!汪蠻蠻一指前麵的那座小山,道:“忠叔,待會兒,咱們就停在那道山梁裏吧。”
這裏的山雖然很小,卻前前後後的都好幾道。究其原因,原來是崑侖山的餘脈,難怪它們的朝向,清一色都是東西朝向!
“好的,小姐,我知道的。”忠叔五六十歲年紀,精壯的身體裏麵蘊藏的,可不是五六十年的脂肪,而是滿滿的智慧和體力。
山梁共有五六道。他們停留的那個地方,實在是太不顯眼了。
有條彎彎曲曲的水泥路,蜿蜒盤旋在各大山梁之中。汪蠻蠻他們停留的地方,卻是在這道水泥路外麵,臨近一個水氹。
氹這個字,現在已經不常用了。說起它的讀音,大概沒幾個人知道。但是說起它的意思,大家隻要看一下它的長相,也就大體清楚了。
大家之所以對它陌生,是因為它已經被另外的一個字取代了:蕩。說到現在,大家也就不用太多的解釋了。
當然,它還有另外的一個異體字,也是很形象的:下框加上水,隻是那個字連打也不出來了!
在水氹邊上,汪蠻蠻關閉了所有的通訊設備,這才將許林彙報的問題和盤托出了:“忠叔,咱們平日裏,也沒怎麼對景家動過手吧。”
“唔,應該是的。”忠叔的臉上,顯現出來的,永遠都是那副智慧又沉穩的氣象。
“那,那景家的大小姐景夢雨,為什麼要對咱們動手呢?”汪蠻蠻大為不解地問。
“動手了?”忠叔也很是不解了。
“是的,她嫌在龍圖市動手不方便,就派人尾隨我到了西京。之後,她見動我不得,就又開始在許林許總身上下工夫了!”汪蠻蠻是有些人生氣的。
“哦,那種事情,在生意場上,可算是不多見。”忠叔的言下之意,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
隻是話不能那麼說,那麼說會很傷人的。
“咱們跟景家,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梁子?”這才是汪蠻蠻要詢問的話題。
“這個嘛,說起來話就長了。”忠叔是不想說這些話,至少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不過,既然汪蠻蠻問起來了,他也就隻有開口了,“這個,還要從你的祖父那一輩說起。當年,你們汪家人,從大山深處的夷疆走出來……”
忠叔差不多用了近三個鍾頭的時間,才將景家和汪家的是非瓜葛講講清楚。這時節,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汪蠻蠻非要帶著他去飯店不可。忠叔道:“飯店啥的就不用了,如果真的是想吃好吃的,今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在哪裏?”汪蠻蠻也來了興趣,“如果是農家樂,倒也是可以的。”
“可以算作是農家樂。”忠叔道,“不過,這個農家樂還有些個特別,它是真正地開在農民自己家裏的。”
忠叔開上車子後,沒駛出多遠,就到了山腳下的那個小村子。村子名字有些個特別,姓氏在後,地勢在前: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