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不光是打先鋒,還是個野史收集愛好者。”許林說著說著,也就笑了,“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寫那些個正人君子之流不寫的所謂不入流的東西……”
“好,好!”鄭德元一聽到這話,不禁拊掌大笑起來,“好了,年輕人,有了你這句話,我們探花第的所有資料,都將對你展開!”
半個小時後,在鄭德元管理的鄭家祠堂內,幾十卷的資料都被打開了。許林隨意地拿出了幾卷看看,上麵密密麻麻的記載的,全是鄭家的家風,家譜,還有家訓。
奇聞軼事,卻隱藏在鄭德元這樣的老人們的心和口中了。許林像心像意地拍照取證,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這時節,柳夢姣也活泛起來了。她告訴許林,她要根據鄭家的故事為藍圖,先編個三幕劇再說。
鄭德元更加地高興了。經過一個下午的了解,許林已經得到了些基本的信息:鄭家的探花第,名義上現在屬於他們個人,但產權卻隻有三十年。
鄭德元的兒子這時也打來了電話,證實這些個事情。“三十年之後,產權又移交到哪個方向了?”這是柳夢姣的問話。
“方家,自然是方家了。”鄭德元感慨萬千的說,“想當年,我們老鄭家的人不爭氣,把好好的一副祖業拱手賣給了那個萬惡的汪家人!”
“萬惡的汪家人,幸虧不是汪星人。”柳夢姣小聲的咕咚道。她的嘴角,已經泛起了笑意。
鄭德元也看到了,他接著向下說:“那個時節,兵荒馬亂,又有小毛子,人們都是朝不保夕。鄭家的祖上,為了得到金錢攜家內逃,就慌慌張張地處理了這些個產業。”
“後來,後來又怎麼到了方家的手裏的呢?”許林不經意地問了出來。
“後來,荒亂結束了,我們鄭家人又陸陸續續地回到原來的地方。”鄭德元呡了口茗茶,這才接著道,“這時節已經變了氣氛了。鄭家人想要去汪家人手裏討回祖宅,發現已經不可能了。”
“怎麼回事?”柳夢姣用眼神詢問道。她心裏清楚,再這麼追問的話,鄭德元一氣之下,什麼也不說了,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鄭家人回來後,已經發展到了一百多號了人。可是,就在這短短的七八年間,汪家人在各種勢力間穿針引線,居然將探花第改造成了商業住房。之前的文化氣息一掃而光不說,連鄭家的祠堂什麼的也都連帶著一並拆除了!”鄭德元說到了這裏,不禁老淚縱橫,“要知道,鄭氏的祠堂,還有探花第的牌坊,那可都是之前怎麼說也沒有賣的東西啊!”
“這也太過分了。”柳夢姣憤憤不平地說,“拆人牌坊,毀人祠堂,哪能有那樣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真的讓人不能容忍了!”
許林在旁邊沒有吱聲,他的心裏,也在為著汪蠻蠻的祖上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他呢,現在又是汪家的女婿,是不是也連帶著一並可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