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戴長山有些苦笑著說:“司令你這樣做不怕那些軍長師長罵你啊。你可是把這些人都逼上前線了。”
趙登禹笑著說的:“我管他罵不罵呢,給我拿下對麵的陣地我讓他隨便罵,拿不下來就是我罵他了。”
戴長山也笑了:“司令你也別得意,你這樣不顧安全的把集團軍司令部設在這裏,恐怕總參謀長就該罵你了。”
趙登禹瞪了戴長山一眼說道:“隻要你不打小彙報,總參謀長怎麼會知道。”
戴長山也不幹了:“好你個老趙,感情要是從參謀長知道了就是我打的小報告,好,好,既然這樣我還公開打報告。”
趙登禹和戴長山合作很長時間了,從旅一級開始就在一起,一直到現在的集團軍,關係還不是一般的好,連忙笑著說道:“別生氣嘛,要是呆在河對岸你就能坐住?咱倆誰也別說誰了。”
拉著戴長山坐下,兩個人哈哈大笑。
笑過了,趙登禹冷靜的問道:“長山兄可有想過……打下新鄉後怎麼辦,有什麼好想法嗎”?
戴長山搖頭說道:“還沒有想好,看看進展如何吧,頭三腳難踢啊”。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因為他們都清楚,雖說當麵的日軍隻有兩個師團,可是在山西的日軍第1軍總兵力是十五萬。加上近在咫尺的主盟集團總兵力有二十多萬。沒有一個好的計劃還真危險。
這個時候孫孝廉也在研究地圖。回頭對參謀長劉奎說道:“小劉你說怎麼打才會損失最小,速度最快?”
劉奎不好意思的說道:“孫師長,總參謀部是讓我們來實習的,主要是跟你們學習,我還真說不好。”
孫孝廉的年紀也不大,隻是半路出家當的兵,現在已經快三十了,在鐵血這個普遍年輕的軍隊中就算是年紀大的了,劉奎隻有二十多歲,是新畢業的軍校學生,學習的是高級參謀指揮係。被派到這個師裏來學習。
齊天龍從自身角度出發,一直非常重視參謀的作用,常言道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每個指揮官都不是萬能的。有人給提醒和出主意,補漏洞是最好的現象,因此師級都開始設有參謀長,這也給更多的新學員實踐的機會,因為現在是戰爭時期,不可能讓學員都像後世那樣進行四到五年的係統學習,隻是進行必要的參謀作業學習和基本知識,剩下的還是在戰場上進行學習。劉奎就是剛分下來的實習參謀長。不過孫孝廉可是知道,現在的軍事學院可不是自己那時候的短期培訓班,雖然這些學生的時間也不長,可是畢竟進行了接近兩年的係統學習。現在還是想聽聽他的意見就說到:“有什麼說不好的,這是戰場不是教室,說出你的看法。”
孫孝廉的一句話提醒了劉奎。不錯,自己都學什麼了,現在是在前線指揮部,不是在教室麵對教室。平靜一下心情說道:“當麵的部隊是日軍20師團39旅團的77聯隊,陣地設在博愛,78聯隊設在晉廟鋪,而20師團的40旅團的79聯隊在焦作,80聯隊在澤州,這樣構成了一個弧形的防禦陣地。其他的部隊都在後麵的晉城,我們不管攻打哪個地點,日軍都會向後退縮,兩側部隊就會襲擊我們的兩翼,而且20師團是戰鬥力強的常設師團,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攻破陣地。最後會變城消耗戰。既然日軍後麵空虛,我們是不是學一下李司令在朝鮮的戰術,從王屋山上越過去,襲擊日軍的師團部,一但師團部被襲擊,日軍失去指揮就會大亂,我們在正麵進攻就會容易一些,不過奇襲部隊在後麵發動進攻,前後夾擊日軍的防線,日軍部隊恐怕就沒辦法堅守了。
孫孝廉點頭稱讚到:“想法不錯,也許能成功,可是現在是寒冬季節,據說當時韋師長的部隊在翻越阿爾飛虎山的時候減員達到一千多。這王屋山比那個山還要高,沒有通過的道路也是白費勁。”
劉奎笑著說道:“也不一定,當初韋師長是大部隊翻越高山,為了躲避日軍的偵察機隻好晚上行動,咱們是小股部隊問題不大。再說了現在不是都有羽絨服了嗎,寒冷已經不是問題。我去問過當地老鄉了,順著沁河走就沒有問題,那裏兩邊都是高山,日軍就是有防備也不會多嚴密,何況現在還是冬天。”
孫孝廉看著劉奎說道:“原來早就有心了,剛才還謙虛,告訴你這是軍營,是前線,不是你表現美德的地方,這次就這麼算了,再有一次,我就把你退回參謀部去。”
劉奎的臉色一白,要是被退回參謀部那就一輩子也別想出人頭地了,他哪裏知道,作為參謀的職責就是協助軍事主官進行戰役規劃和補充漏洞。是名副其實的三號首長。孫孝廉問道的時候還謙虛的不想說,又在背後做準備,這是在軍隊裏的大忌,劉奎不知道自己說出來一個好主意,孫孝廉怎麼會發火。直到他回到軍團部見到林忠漢的時候才知道為什麼。嚇得他是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哪裏知道差一點就毀了自己的軍事生涯,因為要不是他後來的表現好,戰鬥一結束孫孝廉準把他退回,因為孫孝廉懷疑劉奎的心術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