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德誌的確有些快堅持不住了,因這是一件艱苦的旅程。
德誌一覺睡到天蒙蒙亮,德誌趕緊下床,看到尹懋正在看《聖經》,於是問:“你怎麼不叫我?”
“不用了。我剛才也釣了一會兒魚。”
德誌清楚,尹懋對人嚴厲,是笑麵虎,不願意吃虧,可是,邪惡的也有正義的一麵,他竟然說:“你不要老是算計別人,沒有誰會一直吃虧吃下去的,也沒有誰一直占便宜占到永遠的。大千世界,要知恩圖報、知足常樂,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非常難。
天色微明,看來還沒達到目的地,原野在移動,鐵路附近的莊稼和矮樹朝後麵迅速地跑去。
車廂裏開始熱鬧起來,衛生間人滿為患,一個接著一個地到那個小地方去解決實際問題。
車廂裏也有小孩的哭聲,還有打鬧聲,車廂裏充滿了方便麵的作料味兒,就是靠鼻子聞味兒,也能聞出是哪個牌子的方便麵,不過,這是孩子們的專長,跟方便麵打交道較多的是孩子,其次是懶漢。德誌屬於懶漢,懶得做飯,就泡碗麵,快,而且省時間,省下來的時間,可以做一些喜歡做的事。比如,喜歡寫作、讀書還有養花種草,釣魚啥的,其實,這些都是德誌的最愛,可惜的是,養家糊口、教育、醫療和養老,這些迫切的問題,讓德誌倍感壓力。
作為單身漢,德誌不想那麼多問題,有了家,有了孩子,一切都要跟著變。知道錢在當今社會還是非常有用的東西。再就是,有些人根本不在乎錢,視金錢如糞土,這些人一般都是來去無牽掛的人,其實,他們是非常灑脫的,說好聽點,就是一些風雅之人,有本事掙錢,且不屑於花錢,所有的東西,都被別人打點好了,隻圖自己快樂舒適即可。
火車漸漸進入市區,房子多起來,高起來,越是黃金地段、鬧市區,房子越高,證明這個地方越有價值。如果有錢,建議在深圳投資房地產,沒準將來要靠房養老,一輩子掙錢,就掙了一些固定資產,固定資產被查封,也就沒有了流動資金,時間一長,就會有一種失落感。因為像有些地方一樣,養老不能靠政府,而是靠房子。
德誌心想,如果是住在窮鄉僻壤的土坯房呢,怎樣靠它來養老?
路邊出現一些芭蕉樹,這是南方獨有的,其他地方沒有,是地方上的特色。還有一些棕櫚樹以及一些南方常見的常綠樹種,在北方極少看到的,在這裏,在大樓叢林裏點綴。
火車開進許多鐵路交叉的地方,車廂內開始騷動,列車員將票給了乘客,換回臥鋪票。肖牧師沒有表示感謝,仍是帶著一些高傲,還有女人所謂的尊貴,在她不算亭亭玉立的身段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不討女人的喜歡,倒還罷了;她不討男人的喜歡,就有些問題,因為女人有秘密武器,卻沒有得到應用,自然,就浪費這一資源,讓女人失去了優勢,或者資源在沉睡,沒有得到開發,或者故意為之,不讓武器發揮作用,結果是,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也不像男人,就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在它自己的圈子裏自由自在地遊動。
火車漸漸地進入既定的軌道,慢慢地停了下來,完成了這次旅程,還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從車上下來,到處都是燈光,五顏六色,大理石地麵倒映著光影,還有形形色色的人,拖著行李箱包,背著背包,斜挎著小包,總之,就像一次逃荒,各色人等紛紛登場,在地下大廳裏奔走和喧嘩。
大家約定,在出站口不遠處集中。
這事由餘哥負責,因他跑得快,就像牧羊人,看管羊群,不能讓一隻羊走出羊群,否則就容易遭致豺狼的攻擊一樣。
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不聽話,跑到了樓上。
樓上哪裏是出站口,分明是進站口。有的人,特別是女同事,不出門還好,一出門就犯暈,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餘哥跑上去,讓她們回來,其中,也包括芭比。
此時,劉小姐匆匆忙忙地出現了,問尹懋:“其他人呢?”
劉小姐和齊老師沒有和他們同坐一列火車,她們倆先到了深圳,在這裏等候。
尹懋說:“他們馬上過來,有的人弄錯了集合地點,餘哥正在找回他們。”
“哦,不是早就說了嗎?要在出站口集中的嗎?”劉小姐說。
“是啊,我也才聽說。但是,有點晚了。”尹懋說。
德誌心想,你找的人在負責,她自己告訴大家告訴晚了,另外,還有一些,下車了走出來出站口,才聽說,不亂才怪,你相信芭比,讓芭比來帶隊,算是瞎了眼、蒙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