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三裏屯的村民就聚集而來,趙富貴看到劉蘭英的死相時,拍著大腿哭喊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白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晚上就沒了,誰都看得出來劉蘭英是被人害死的。
而我第一個想到的凶手,就是屯子裏的張光棍。
“肯定是張光棍,那個畜生白天的時候還跟著大海媽的!”一個村民說道。
“我也看到了,這個畜生有事沒事就往富貴家的商店跑,以前看到村裏村外的大閨女手就不老實,真是良心給狗吃了!”又一個村民說道。
張光棍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白天他趕集回屯子時剛好看見了劉蘭英,於是就一路尾隨而行,到了屯子口張光棍就毛手毛腳地跟劉蘭英說話,劉蘭英不搭理,罵了張光棍幾句,張光棍不好發作,隻好悻悻回家,到了傍晚時他在院子裏又瞧見劉蘭英朝著屯子後麵的大石橋走去,於是就悄悄地跟在了後麵。
張光棍的家正好住在趙壯家的對麵,趙壯的父親當時正巧在院子裏看見了這一幕。
趙壯的父親猶豫了一下也說道:“我傍晚的時候也是看見張光棍他跟著大海媽去了屯子後麵。
黑夜中站在麥田上的張光棍聽到了村民們的討論聲,他手裏的油燈啪的一聲掉在田頭,接著轉身就跑,三裏屯的村民們聽到動靜,看出來逃跑的人是張光棍,一群青年立馬拔腿追過去。
張光棍沒跑掉,躥到屯子裏的時候被堵在了巷子裏,他在這種關頭還想要收拾家當再跑路。
一群青年將張光棍摁在地上打了十多分鍾,打得鼻青眼腫頭破血流,那個年代強暴婦女是很嚴重的罪名,世道亂時一些村莊的村民會將犯罪者綁在村頭的定風樁上活生生燒死,或者是拉到菜市場當街砍頭。
村長和趙富貴抵達張光棍家的時候張光棍一直喊冤,他喊道:“冤枉啊村長,你可得給我做主,我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村長哼了一聲說道:“人都死了你說你冤枉,不是你害的人你跑什麼?”
張光棍說道:“我剛才過去就聽見你們在議論說是我害的人,我害怕當然就跑了,不然有口說不清,可不是?”
“你現在又能說得清了麼?”村長說著,看向幾個年輕人說道:“去這畜生家裏搜搜,看能不能翻出什麼東西來,整天偷偷摸摸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幾個青年當即進入張光棍家,不一會兒就扯出來一塊紅色的肚兜,一群村婦看到這東西大罵起來,就連拿著肚兜的青年都臉紅得掛不住。
張光棍看到肚兜後嚇得半死,說道:“這不是的,這是我偷的,我是畜生,可這肚兜跟劉蘭英這事兒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另一個青年從張光棍家的堂屋出來,在村長耳邊耳語了幾句,村長看向趙富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一起進去。
那名青年掀開張光棍的床氈子,氈子下麵壓著一條帶血的褻褲。
“我日你姥姥,哪個天殺的狗雜種害老子!這是誠心要老子命哪!”張光棍看到床底的褻褲時急得哭號起來。
劉蘭英死的時候下身的褻褲不見了,而今他的褻褲又被發現在張光棍家的床底。
張光棍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綁地捆在屯子口的定風樁上,哭了一夜,喊了一夜的冤,直到第二天的時候鎮上的警察將他帶走還都在喊冤。
這個案子查都不用查,人證物證俱全,隻要走一層行刑手續,張光棍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