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雞湯有毒沒毒一查便知,如此蠢笨的計謀,隻有妒婦想得出來,是妒婦想嫁禍二夫人吧?
疑惑的目光從珠姬到清婉淩,再到一家之主,她們想從這三人中找到答案。
良久,終是湛行先開了口,“雞湯到底有毒沒毒?”
他冰冷的目光掃向珠姬,可珠姬也是一臉懵。
湯她親自讓狗喝過,狗當場流血死亡,可為什麼偏偏清婉綾喝了就沒事?
麵對最愛的男人的質疑,她慌了,忙轉頭對留青喝道:“是你告訴我雞湯裏有毒的,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敢欺瞞,決不輕饒!”
王府規定,攪亂後院,誆騙主子,杖打發賣……
留青一想到這個後果,臉“唰”的就白了,忙解釋道:“回,回二夫人,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呀!況且奴婢受了您的恩,自當為您辦事……”
她不過一個小小的丫環,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高壓之下一急,便將和珠姬的事都抖了出來。
盡管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但也為時已晚。
死寂之中,不知是誰悄聲道:“原來,是二夫人買通了大夫人的丫環,在自導自演?”
經此一提醒,大家頓時恍然。
這是側王妃買通了王妃的丫環,自己設計的一出戲,想害王妃!
沒想到她竟然連王妃的貼身丫環都能買通,心計太深了,好可怕!
不管雞湯裏到底有毒沒毒,反正側王妃害人之心是真的了!
縷清整件事的原委後,眾人再看珠姬的眼神都充滿了難以置信。
“沒想到她以前的善良都是裝的,真恐怖!”
“是呀,城府真深,我就說王妃不過一個村婦,怎麼能欺負得了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側王妃呢?”
“難怪以往王妃總是害她不成,反倒自己受傷,原來都是她設計的……”
一時間竊語不斷,都有偏袒清婉綾的態勢。
珠姬聽了臉色難看至極,喝道:“閉嘴!再胡說,全都把你們打出府去,找人隨便發賣了!”
語落,亂哄哄的院子瞬時落針可聞。
隻聽見湛行風忽然嗤笑一聲,用以往都不曾對她有過的冷漠眼神道:“本王相信你,把掌家之權放到你手上,可這就是你服眾的方式?”
珠姬被那銳利的目光一剜,臉上的從容頓時消失殆盡,激動道:“王爺,那雞湯裏有毒,妾身找人查驗過,妾身真的沒有騙您。”
“既然如此,那為何婉淩喝了沒事?”湛行風冷哼。
“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呀!”
珠姬想不明白,慌忙的想要抓住湛行風的手,讓他相信自己。
可湛行風袖子一甩,撇開她,“來人啊!側王妃心思歹毒,妄圖陷害王妃,給本王重打十大板!”
語落,便有三人上來,二人執杖,一人拿著長凳,把珠姬按在凳子上要打。
可她是絡國公主,自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哪裏受得了十大板?
珠姬的丫環見狀即刻“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娘娘這麼瘦弱哪裏經得住打啊?求王爺念在娘娘是初犯的份上,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饒了她?那又有誰饒過她家夫人呢?
站在清婉綾身後的丫環聽那話就不服氣了,站出來道:“你家夫人瘦弱?再瘦能有我家夫人瘦嗎?你家夫人犯錯了就要原諒,可我家夫人呢?關禁閉,罰跪,挨打……為什麼就沒有人可憐可憐我家夫人?”
眾人聞言一愣,細想這些年來受罰的確實都是王妃,不由對清婉綾同情起來。
但她們同情沒有用,一切還要看慶王。
雲層流動的陰影下,慶王對丫環的求饒視而不見,也沉默不言。
答案已經很明顯。
執杖的人一掄棍子。
“啪!”
“啊!”重重的板子打在珠姬的屁股上,疼得她尖叫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呐!”
“真不是妾身冤枉姐姐,是姐姐設計陷害妾身呀!一定是姐姐聯合她的丫環,讓妾身以為裏麵有毒,請王爺明察呀!”
但大家看一眼還在因為一盅湯而對慶王冷鼻子冷眼的清婉綾,表示並不相信。
因為就憑她這腦子,還達不到那種境界。
可清婉綾聽了就不樂意了。
隻見她美得令人嫉妒的眸一挑,一眯,“你再說一遍?”
珠姬痛哼一聲,“就是你陷害我!”
“哦?”
清婉綾發出一聲讚歎。
眾人不明白她又要做什麼,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看她走到珠姬身邊,挽了一隻袖子,再挽另一隻,接著道:“板子拿來,我親自打!”
她不打得這姬賊屁股桃花開,這姬賊就不知道什麼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