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瞞過黑淵監視陳府的耳目,這手段定然極為隱蔽。”眾人紛紛開口。
隻有那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死死盯著李世海,一言不發。
感受到眾人熱切的目光,李世海搖了搖頭。
眾人一時愣了,搖頭是什麼意思?
李世海道:“這小子嘴硬得很,一句話沒招。”
片刻的安靜後,立刻有人問道:“黑淵審過這麼多普通人,就沒見過有不招的。李處長,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李世海漠然道:“我已經把斷魂針插到底了。”
話音一落,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李世海被一腳踹到牆上,口吐鮮血。
接著,一道人影已經雙手死死卡住李世海的脖子。
“我草你媽,李世海。”中年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因為暴怒已經變形,聲音沙啞,如同一隻受了重傷的野獸。
李世海臉部通紅,雙眼暴突。
“齊處長,你瘋了!”
眾人終於反應過來來,一起上前硬生生將中年人控製住。
李世海背靠牆壁,劇烈咳嗽。
這邊,中年人拚死掙紮,想要繼續動手,氣喘如牛。
場麵一時陷入了混亂。
這時,一道聲音從帷幕後傳了出來。
這聲音雖然蒼老,但頃刻間壓過了屋內的混亂,清晰地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那孩子,一句話也沒說?”
“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胡話。”李世海咳嗽著說道。
“哦?”帷幕後的聲音似乎來了興趣:“口供給我”。
李世海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信封裏是剛才審訊的完整記錄。
信封無風自起,飄入了帷幕中。
良久之後,帷幕後傳來聲音:“都散了吧。雲飛留下。”
無人敢違背這個聲音,頃刻間,屋內隻剩下中年人。
他上前一步,恭敬問道:“院長,有何吩咐。”
“嗬嗬,這份口供有點意思。你看看。”帷幕後的聲音透露出幾分笑意,接著,信封飄然落到了齊雲飛手上。
齊雲飛打開信封,看了一眼,不禁眉頭皺起。
他也看不懂這份口供。
“去查查市麵上的話本,這些我們看不懂的詞,說不定都是看看來的。”帷幕後的聲音溫和道。
“是。”齊雲飛應道,隨即小心翼翼道:“院長,既然李世海什麼也沒問出來,足以證明小魚是無辜的,能否饒他一命?”
行刑之前,在齊雲飛的懇求下,帷幕後的聲音曾答應,隻要陳魚是無辜的,那麼就饒他一命。
現在,陳魚已經熬過了斷魂針,盡管說了些誰也聽不懂的話,但這也不能證明他有罪。
“原本我想,如果這孩子和昨晚的事沒有牽扯,那就讓他在牢裏度過餘生,也算是慈悲為懷。”
“但現在我發現,這孩子居然能熬過斷魂針,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帷幕後的聲音有些感慨。
齊雲飛滿心震驚,他有多久,沒聽到院長誇獎過人了?
隨即,他試探著問道:“院長,那你想如何處置小魚?”
帷幕後縹緲的聲音傳來:“就在剛才,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一個很有意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