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草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烤肉,而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川把船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都告訴了她們,他們想隨船離開的願望隨之而破滅。
淒草盡可能的把已經曬幹的烤肉家架在火堆旁,緹娜已經十分熟練的把子彈給分成了好幾份。“我們現在就開始學習怎樣使用武器。”葉川把剛才船上帶來的嶄新的便攜式衝鋒槍遞給東籬緹娜,告訴她們怎樣瞄準和射擊,如何設置保險,如何更換彈夾和填裝子彈。然後對著基地外的山壁,實彈射擊。
緹娜對武器都很熟悉。隻是稍微試了下,就已經完全熟料,東籬畢竟年紀太小,扣下扳機時武器的後坐力會讓她無意識的開啟連發,抖的厲害,葉川隻好重新教東籬使用單發的手槍,淒草雖然可以控製槍的後座力,但是沒有準頭,一開槍就會把眼睛閉上,這讓葉川覺得自己的壓力很大。
不過這一切在打完兩百發子彈後,兩人也總算都槍械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和掌握。緹娜除外,東籬和淒草臉上都露出緊張的神情,葉川不斷的給他們打氣,鼓勵她們要有戰鬥的決心和勇氣。從打響第一槍開始,小孩就哭個不停,葉川越發的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和時間緊迫,肉幹已經來不及多銬,剛好隻夠每個人兩天的口糧。
現在最後悔的事,是當初不該在基地裏建築木牆,天蒙蒙亮的時候,船上的敵人隻要登上高處的山穀,望遠鏡會輕易看到這片凹窪盆地,一眼就發現這裏有人類居住痕跡。隻剩短短幾個小時,葉川想再把它們回複原貌是不來不及了,隻能帶著東籬她們躲避進充滿毒蛇猛獸的森林,這個基地現在成了招引敵人的活人墓,就像當初葉川木拉橇上的鮮肉,對小獸的誘惑那樣。
葉川把兩張熊皮帶棕黃色的那麵放到火堆上拷到焦黑,在用軍刀在小的那張上麵戳些小孔,密密麻麻的栓上藤條。這張小的熊皮和巨熊的皮比較,當然小很多,但披在葉川的身上,正好將他全身遮擋住,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可以蓋到頭頂。有了這個自製的偽裝,趴在林地上像一堆野草,伏在樹上似一簇茂密的枝葉,既可以起到保護色的作用,又迷惑住敵人,讓葉川可以躲在暗處射擊。
彈藥是已經足夠了,但是基地裏並沒有隨身的攜帶工具,沒等葉川多說話,緹娜和淒草都脫下了剛穿上不久的蟒皮裙,用想用細線縫好做為存放子彈和食物的挎包。縫製帆船的絲線本就不多,加上改裝了豹子皮做為貼身衣服,再想要縫製成兩個挎包那是遠遠不夠的,於是緹娜,東籬和淒草都從自己長長的頭發上割下了一簇,做為縫製挎包的絲線。很多人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其實那是不對的,男人女士隻是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女人們喜歡從柔性的角度思考問題,而男人一般則更喜歡從硬性角度去思考問題。
緹娜把其中一個挎包遞給葉川的時候,雙眼含淚,嬌媚動人,猶如向奔赴沙場的夫君贈送相思之物的新娘。不過這會可由不得人兒女情長,葉川把剩餘的曬肉幹全部燒掉,防止落入敵人手中,邊燒毀肉幹,邊勸告東籬們多吃食物,將胃部填滿。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葉川還需要在洞內做戰前熱身,由於葉川使用美國狙擊步槍的時間較長,現在必須盡快恢複對它的熟練操作。傭兵特訓的時候,對這種槍的高難度訓練,葉川也接受過,隻是麵對船上幾個沒交過手的狙擊手,他大意不得。
葉川拿起嶄新的狙擊步槍,不停的操練起過去的訓練動作,將持槍轉身射擊、奔跑急停射擊、蹲伏射擊、起跳射擊、跑動中射擊等相關動作熟悉了一邊。而後調試狙擊鏡片。瞄準鏡的前後,有兩個黑色的蓋子,打開之後將視線放在上麵,十字準線上的任何生靈,生與死,都立刻掌握在扣動扳機的手指上。
這把狙擊步槍的科技含量優於我的老式萊福槍很多,不僅僅是射程上的差距,從鏡像中精確鎖定目標非常容易,比葉川的任何武器都要快零點三秒。狙擊子彈從槍膛射出,穿透人的身體,隻需零點二五秒。
這種時間上的微小差距,對普通人來說算不得什麼,但對狙手本身來講,是可以從死亡名冊上,更改自己名字的時間。黎明前的黑暗在島上並不多見,天快亮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黑色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