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課,顧瑾年都心不在焉,放學準備好好和江一斐談談,她卻連機會都沒有給,一放學就跟陣風一樣衝出了教室。
顧瑾年不願,卻也拗不過江一斐。隻得先出了教室。
他離開之後,江一斐又去了心理谘詢室,方醫生還是不在。
她看著裴千熠,心下微微一動。
“喂,你這裏需要助手嗎?”江一斐一臉嚴肅,收斂了所有痞氣,眸光之中皆是真誠。
裴千熠一愣。
“你會什麼?”裴千熠笑得無比和煦。
江一斐愣了一下,她會的實在是太多了,暗殺,保鏢,黑客,修複,複製。說哪一個呢?
“我會一點點拳腳,可以保護你。”江一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裴千熠笑意更甚,有意思,二十多年來,他第一次聽見有人要保護他。
“別不當回事兒,你這麼帥。難道不知道嗎?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江一斐的說辭還多著呢,就見男人點點頭。
“那就拜托你一有空就來保護我。”裴千熠了然,她對他,有意思。這算是,故意接近。
“好,那醫生,你能不能先預支兩百塊錢給我?”江一斐臉上掛著笑。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裴千熠收回自己的想法,拿了錢包裏抽出所有的錢放桌上。
“預支一星期。”
江一斐看了看裴千熠的錢包,沒見過的高定,不下六位數。再看看那厚厚一遝鈔票。
這麼有錢的主兒,來當心理醫生?玩兒呢?
“醫生挺有錢呀,怎麼稱呼?”江一斐隨意抽出兩張百元大鈔,剩下的放回錢包遞過去。
裴千熠接過錢包,兩個人食指相觸,從未有過的微妙傳來,帶著些許曖昧微甜,他覺得煩躁一掃而空,連帶心底的血腥都被壓抑下去。
“我叫裴千熠。”
“很高興認識你,裴千熠。我叫江一斐。”江一斐在這一刻才算真正釋懷,她借用了江一斐的身體,那一定就要以她的名義,過好這一生。
江一斐這個名字,必須要大放異彩。
兩人簡短溝通了一下具體的工作,裴千熠一再強調她隻要有空就可以過來,一麵是能“更全麵地”保護他,一麵也可以找他聊聊天。當然,額外加錢。
目送江一斐離開,裴千熠接到了程非然電話。
“熠爺,我來接你了,馬上到。”
“她來當我的保鏢了。”裴千熠狀似無意道。
程非然剛喝了一口咖啡,哽在喉嚨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什麼?!那些女人不都想往熠爺你懷裏鑽,怎麼還有幫你打架的!”程非然滿臉黑線,這樣一點兒都不曖昧好嗎?!
“她不是為了我。”裴千熠慢條斯理補充道,“是為了錢。你查一查今天他們班發生了什麼。”
程非然:“……”
裴家這是要亡了吧?!他,程非然!世家貴公子,竟然要去查一個班的瑣事?
心下不屑,嘴上卻很誠實應了下來。
沒幾分鍾就弄清楚了,程非然萬臉懵逼回電話。
“你的小嬌妻,嗯,準小嬌妻。夠A啊,人家扔了她的書,她把課桌都給人家拆了。弄壞了一個什麼東西,五千萬。”程非然嘴角抽了抽,“所以她問你要了五千萬,你就給她了?我到了,熠爺。”
這不科學啊!在那小女孩兒看來,他們該是陌生人啊。誰隨隨便便出手五千萬啊?
“不,她要了兩百。”裴千熠指尖輕點桌麵,小嬌妻。他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兩百?”程非然心下萬馬奔騰。
兩百怎麼玩?買一百張彩票,指望中夠五千萬的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