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停住動作,緩緩地轉身看向君飛祤。
他不由得輕笑一聲,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顯露在君飛祤麵前。
“你是誰啊?這是我和雁兒的事,輪到的你在這裏多管閑事嗎?”
君飛祤不由地蹙眉:“你認識秋雁?”
男人不置可否,緩緩落座,挑開了床帳。
“我聽說她喝醉了,我怕她半夜難受,所以就過來瞧瞧。”
秋雁醉得厲害,這會兒沒有半分意識,她躺在那裏,一隻手緊緊的捂著心口,低聲呢喃著疼。
她一張小臉慘白,看起來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男人眼底閃過幾分擔憂,低聲詢問了一句:“雁兒,你哪裏疼?”
秋雁聽到聲音,悠悠醒轉,她視線模糊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辨認了許久,才有些恍然地問了句:“周文城,你怎麼在這裏?”
君飛祤蹙眉,周文城?
他們還真的認識?
他還以為,剛剛這男子是要趁著秋雁睡著,欲要圖謀不軌呢,看來是自己誤會了?
君飛祤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待在這裏,還是立即離去。
可他的雙腳,猶如灌了鉛,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他眼眸沉鬱的,凝著秋雁。
周文城歎息一聲,掏出懷裏的帕子,溫柔地給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跟在你屁股後麵來了。你還真是不讓人放心,這才出發幾日,就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
“自己一個人,也敢喝得這麼醉?就不怕居心不良的人,趁著你醉酒,對你意圖不軌?”
周文城說著,眼底帶著敵意,瞥了眼君飛祤。
君飛祤微微蹙眉,臉色微微一沉。
“你是在說我意圖不軌嗎?”
“誰對號入座,那就是說誰……”周文城輕聲一笑,眼底滿是嘲弄。
秋雁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凝著周文城身後,站在那裏的君飛祤。
她的眸光閃爍,沙啞了聲音問:“君飛祤,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我又礙到你的事了嗎?我好好的睡覺呢,我沒哭,我沒吵你。”
她的聲音裏,莫名地帶了幾分委屈。
周文城的臉色一沉,很是難看,他從未見過雁兒如下卑微,如此低聲下氣說。
他緊皺眉頭:“雁兒,這人是誰啊?”
“怎麼,他欺負你了?”
看出周文城眼底的敵意,秋雁連忙搖頭解釋。
“我和他就是見了幾麵的朋友而已,他或許是有些煩我……”
她說著,便低斂眉眼,沒再去看君飛祤。
君飛祤不知道怎麼的,心裏隻覺得有些頓頓的疼。
秋雁躲開了周文城的觸碰,歎息一聲道。
“周文城,我現在心裏很亂,能不能麻煩你讓我自己冷靜一下……”
周文城有些無奈,帶著幾分歉意道。
“是不是我父親提親的事,讓你覺得有壓力了?雁兒,我也不想給你壓力,可是,你我從小定下娃娃親,這些年,沒有一天我不想著,要將你娶進周家門。”
秋雁閉了閉眼,握著拳頭,砸了砸眉心。
“周文城對不起,我都和你說了很多遍,我不喜歡你,我一直都把你哥哥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