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哥哥,氣得周文城臉色變得鐵青。
他陡然站起身來:“不管你說什麼,反正這個婚,我是和你成定了。從此以後,你走到哪裏,我就跟在哪裏,你休想擺脫我。我現在去看看後廚,有沒有醒酒湯……你先好好想想我的話。”
周文城不想再和秋雁討論這種問題,免得再繼續說下去,他遲早會被她給氣死。
一句不喜歡,一句把他當哥哥,相當於從一開始,就把他判了死刑,他如何肯接受?
兩家是世家,他與秋雁從小一起長大,算得是青梅竹馬。母親從小便對他說,雁兒是他的媳婦,長大後他是要娶她的。
他也一直,帶著這種期許默默守護在她身邊。
誰知道,她不過是去了京都一趟,所有的一切都變了,等她再次回家,周家向秋家提親時,她卻沒有任何猶豫拒絕了他。
那一刻,他的心,碎成了千萬塊,可即使再疼,他還是不舍得放開她。
喜歡了那麼多的年,怎麼可能說放開就放開?
未來的路,無論有多難,他都會堅持下去,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喜歡上他,看得到他的好。
周文城走到君飛祤的麵前,低聲警告了句:“不準對雁兒圖謀不軌,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警告完,他一甩衣袖,離開了這個房間。
秋雁重新抬眸,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君飛祤。
她扯了扯僵硬的唇,率先說道:“你走吧,我以後真的不會再繼續纏著你。我沒事,勞煩你擔心過來看我……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她話語裏滿是決絕,似乎真的想和君飛祤劃清界限。
君飛祤聽到她這麼說,反而有些不舒服。
他趨步上前兩步,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瓷瓶,塞到了秋雁的手裏。
“這是解酒藥丸,治療醉酒頭疼,具有奇效。你倒出一顆,或許能緩解你的頭疼……”
兩個人手掌,突然間相觸,讓秋雁的心,不由得猛然一跳。
她怔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君飛祤。
“謝……謝謝。”
君飛祤鬆開了秋雅的手:“以後別喝那麼多了,好好保重身體。”
秋雁的眼眶,陡然酸澀了起來。
她緊緊地攥著掌心裏的藥瓶:“嗯,我記得了。”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再會。”君飛祤的視線,看向別處說道。
秋雁壓下心底的暗湧,緩緩點頭。
“好,你多保重。”
“君飛祤,還是後會無期吧。再見……”
君飛祤直起身來,緩緩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回了客房,重新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睛,昏昏沉沉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他居然做了一個夢。
具體夢到了什麼,他不太記得了,他隻清楚地記得,他似乎夢到了秋雁。
再次醒來時,已然是到了晌午。
他抬手揉著酸痛的太陽穴,緩緩地坐起身來。
洗漱更衣一番,他用了午膳,店小二拿了一封信,遞給了君飛祤。
“公子,有個姑娘給你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