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可不懂了,”栓子爹洋洋自得,隻說的唾沫橫飛,“沈家丫頭今年才多大?哪裏比得上楊家寡婦有女人味?”
說到這,栓子砸了咂嘴,想起沈雲瑤那細細的身段,唇角露出一絲猥瑣,在那裏道:“不過,那沈家丫頭皮膚卻是嫩汪汪的,一身的細皮嫩肉,比楊寡婦要強,她要是剝了衣服,還不跟奶團兒似的,這要再往床上一壓……”
栓子爹目露淫光,沉浸於自己的想象中,就連坐在他對麵的人和他使著眼色他也沒察覺,他的話音未落,就覺有人從身後以一股極為強勁的力氣扭住了他的胳膊,疼的他大叫一聲,回頭一看,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的立在自己身後,來人臉龐逆著光,栓子爹雖看不清他的五官,可也能察覺男子身上透出一股淩厲,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在這個男人麵前,栓子爹的心頓時怵了。
“秦老弟,這栓子爹口無遮攔,你多包含,就莫跟他計較了吧。”其他的幾個男子也都是紛紛站起了身子,其中一個年長些的見栓子爹不住的喊疼,一張臉都是憋得通紅,遂是與秦北揚求情。
“是啊是啊,子安爹,這都是街坊,鄉裏鄉親的,你就饒了他,這真是扭斷了他的手,這往後還咋個幹農活?”又有人開口。
秦北揚對周遭的話不管不問,他手下下了力氣,隻疼的栓子爹又是嘶聲喊叫起來,男人眉目間蘊著怒意與威勢,竟是一把將栓子爹淩空提了起來,讓他與自己對視。
見著秦北揚亮出了這一手,其餘幾個男子都是大駭,栓子爹雖說不是什麼彪形大漢,可也是常年在地裏幹活的壯勞力,那身板少說也有一百大幾十斤,可在秦北揚麵前毫無反抗之力不說,竟還被活生生的提了起來,幾個男人麵麵相覷,再看秦北揚時,眼底都是生出了幾分畏懼。
“秦北揚,你……你快把老子放下來!”栓子爹被秦北揚提在了手裏,一雙腿淩空,隻不住的掙紮,他心下懼怕,口頭上卻還是罵罵咧咧的,強撐道:“老子在村子裏有的是親戚,你要打架,老子奉陪!”
在他心裏隻覺秦北揚畢竟是個外鄉人,比不得他土生土長,家中又有兄弟親戚,本想著這句話能讓秦北揚收斂些,可熟料男人聽得他這句話,便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龐上,栓子爹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是向後摔了出去。
栓子爹捂著自己的口鼻,,鮮血已是湧了出來,鼻青臉腫的樣子,分外狼狽。
不等他叫喚,秦北揚已是大步上前,一腳踩住了他身上,栓子爹頓時動彈不得,隻覺是一股山壓在了身上。
“你聽著,把嘴巴放幹淨些,日後再敢這般汙言穢語,”秦北揚說到這,微微頓了頓,他俯下身,一把抓住了栓子爹的頭發,將他的頭抬了起來,一字字的告訴他:“我割了你的舌頭。”
栓子爹大駭,半天說不出話來,隻結結巴巴的吐出了幾個:“秦北揚……你……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男人聲音平靜到極點,轉眸,見栓子爹的腰間掛著一個錢袋子,秦北揚收回自己的腳,腳尖一點,那個錢袋便是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他手裏。
“秦北揚,你要做什麼?”栓子爹見他拿走了自己的錢袋,當下就是著了慌,他是村子裏有名的吝嗇漢,秦北揚這次拿走他的錢,倒真比打了他一頓更難受。
秦北揚將錢袋打開,就見裏麵擱著一些銅板和幾個碎銀,不多,但也足夠楊家母子過一陣日子。
“你把錢還我!”栓子爹向前支著身子,抬起了自己的手。
“想把錢要回去,盡管來找我。”秦北揚看了栓子爹一眼,撂下了一句話,便是轉身大步離去。
見秦北揚離開,其他的幾個男子才敢去將栓子爹扶了起來,栓子爹狼狽不堪,氣急敗壞的與那幾個男子不停地道:“你們親眼瞧見的,那秦北揚打我,還搶走了我的銀子,我要去告官,我要去裏正那告他!”
“我說栓子爹,”其中一個男子勸道:“這事本就是你不對,你在背後那樣說人家媳婦,人聽見了還能放過你?”
“你雖被秦北揚搶走了錢袋子,可那錢也是你該出給楊寡婦的,行了行了,栓子爹,你不虧。”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勸道,栓子爹見諸人都是向著秦北揚,不免越發氣憤,他一把揮開眾人扶在他身上的手,剛一動彈,方才被秦北揚扭過的胳膊便是傳來一陣劇痛,看著他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其他幾個男人口頭上雖是勸著,心裏卻也都覺得栓子爹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