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秦北揚不再遲疑,頃刻間便是向外走去,他走的十分快,步子邁的也極大,婆媳兩倚在門口瞧著,就見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便去的遠了。
“這,咱們也別愣著,趕緊兒回家去!”沈母見秦北揚如此,已是曉得女兒的確是不曾回來,當下也是焦心極了,隻慌忙拉過媳婦,抬腿就要走。
朱氏卻是停下了步子,她看了眼一旁的秦子安,委實不放心將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一個人丟在家,念起秦北揚臨走前托自己照看一二,朱氏便是上前,將秦子安抱了起來,打算將孩子帶回去。
沈母瞧著,頓時沒好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他。”
朱氏隻權當沒有聽見,隻抱著孩子跟在沈母後頭,匆匆往家趕。
“舅母,”秦子安縮在朱氏懷裏,驟逢驚變,孩子隻十分懂事的由著朱氏抱著,不哭也不鬧,不給大人添麻煩,他看著沈母離得遠些了,才敢和朱氏開口,問了句;:“我娘會回來嗎?”
朱氏看著孩子的眼圈紅紅的,聲音裏也是帶了幾分哭腔,朱氏也是當娘的人,一顆心頓時軟了,隻安慰著秦子安;:“子安乖,你爹已經去找你娘了,他會把你娘平平安安的帶回來的。”
秦子安聞言,便是竭力忍住了哭意,孩子撇著小嘴,看起來也是可憐。
秦北揚離開村子時,天色已是全部暗了下來,男人走得飛快,他念起朱氏曾說過,沈雲瑤並未走大路,一路全是小道,秦北揚眸心幽深,隻棄了寬敞的大路,向著林間小道行去。
夕陽下,男人高大的身影一如往昔,他的眉宇間蘊著憂色,行動間卻仍是果決至極。
沈雲瑤醒來時,剛欲動彈,卻驚覺自己竟是動不了身子,她睜開眼睛,就見自己的身子被人用繩子捆了起來,她駭住了,用力呼救,卻也不過是發出幾句模糊不清的聲音,她的嘴巴,也是讓人用抹布堵住了。
沈雲瑤眼瞳中有驚懼閃過,她向著周遭看了一眼,就見自己置身於一間破屋中,她不知這是哪裏,也不知是何人將自己困在這裏,她竭力挪動著身子,許是察覺到她的動靜,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沈雲瑤身子一緊,抬眸,就見一個容貌猥瑣,約莫四十餘歲的男子從屋外走了進來。
沈雲瑤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第一眼隻覺眼熟,再看下去,才想起這個人是楊寡婦的表哥,在路上時她是見過的。
看見他,沈雲瑤心裏一震,她睜大了眼睛,念起楊寡婦,終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吳廣發看著眼前的這個小美人,倒是心癢難耐,隻情不自禁的向著沈雲瑤一步步走近。
沈雲瑤驚駭的看著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她欲大喊大叫,無奈卻發不出絲毫聲音,她害怕極了,也難受極了,看著吳廣發唇角的獰笑,整個人都是抑製不住的輕顫。
吳廣發在她身邊蹲下了身子,一把將她的嘴巴裏的抹布扯下,他似是看出了沈雲瑤的心思,遂是和她道;:“你叫吧,盡管叫,你要是能叫出一個人來,老子都跟你姓!”
沈雲瑤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她向著門外看去,隻用力向著外麵喊道;:“救命,救命!”
如吳廣發所說,直到沈雲瑤的聲音都喊得嘶啞了,外麵也仍是靜悄悄的,她的叫喊聲如同泥牛入海,沒有絲毫回應。
“實話告訴你,這外麵除了山還是山,方圓幾十裏都沒有人家,你若是識相的,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給我生個兒子才是正經。”
沈雲瑤聽到最後一句,一張臉頓時“刷”的一下變得雪白,她驚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顫聲道;:“你不是楊寡婦的哥哥嗎,你…..你為什麼要把我擄到這?”
方才背著沈雲瑤爬了半宿的山路,吳廣發也是累得很了,此時幹脆在沈雲瑤身邊坐下,和她道;:“我不瞞你,我長得醜,家裏又窮,快四十了也沒討上媳婦,我妹子就給我捎了話,說是要在秀水村給我討個媳婦,這個媳婦,可不就是你?”
吳廣發說著,眼角浮起幾分淫笑,在沈雲瑤光滑的臉頰上抹了一把。
沈雲瑤大駭,忙不迭吃的躲開他的手,她幾乎要哭了,不知是冷還是害怕,纖瘦的身子亦是抑製不住的顫抖,她看著麵前的男人,卻是啞聲道;:“我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這一個“她”,自然指的是楊寡婦了。
吳廣發不以為意,壓根沒有回答沈雲瑤的話,倒更是上前一步,想要去摸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