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沉淪 第十一節
5月9號。南線。麗水郡東南富鎮。神華陸軍裝甲第7軍所轄的111機械化師第111機械化旅獨立步兵營。營長周峰接到旅部下達的撤退命令。他顧不上理解這道命令的含義,立即布置撤退事宜。
“龍支隊”自4月21日返回戰線後,就被編入了111機械化師111機械化旅。師長曹遠東和旅長申豐茂在22日下午的戰鬥結束後來“龍支隊”看望了大家。曹遠東師長宣讀了一份命令,將“龍支隊”改編為111機械化旅獨立步兵營,這是一個臨時番號。下午的戰鬥讓申豐茂上校認識到“龍支隊”的戰鬥力,缺少兵員的申上校當然不會放過這支頗具戰鬥力的部隊。“龍支隊”幾經惡戰已經剩下600餘人,也隻能編一個不滿員的營了。“大家打得很好。我感謝你們。編為獨立營是暫時的。等這場戰鬥結束後,總部也許對大家另有安排。”曹遠東少將和氣地對大家說,“現在安心跟著申旅長,111師保證對大家一視同仁。有功獎,有罪罰。目前沒有那麼多的車輛提供給大家,隻能擠出些卡車來,我會派司機和修理兵。武器盡量給你們更換,實話對你們說,師裏也在急等著後方的補充------”
就這樣,“龍支隊”變成了獨立步兵營。營長齊平、副營長周峰。營裏沒有參謀長的崗位,參謀長司馬誠隻好下去當了連長。獨立營轄4個連,這種事情上111旅沒有多幹涉,報上來的名單全部照準了。軍官的軍銜也是按照他們自保報的,齊平為金星上尉,周峰為銀星上尉。倒也和他們現在擔任的職務相配。
獨立營隨後參加了東進麗水的戰鬥。為了保障第7集團軍的南翼安全,第7裝甲軍從第6集團軍內抽調出來臨時歸第7集團軍指揮。第7裝甲軍在麗水郡首府甘棠城下與蘭斯人血戰一場。甘棠城下的戰鬥是神華帝國1009年反攻以來最南邊的戰鬥,雖然給緊急增援的蘭斯第34軍重大殺傷,但沒有完成奪取甘棠的目的。王庸元帥的希望破滅了。甘棠戰役對於由“龍支隊”改編而來的獨立營也是不折不扣的噩夢。戰鬥中,齊平頭部中彈被送下戰場,周峰被申旅長任命為獨立營營長。大批跟隨龍行健轉戰齊宗的老兵傷亡:空投增援的任典醫生在搶救傷員時中炮身亡;原支隊參謀改編後擔任1連副連長的馮原玉中尉頭部中彈陣亡;曾擔任龍行健通訊員現任2連3排長的秦祥俊上士也陣亡了。
甘棠戰役後,111師一直與蘭斯人對峙在甘棠城下。別說周峰這些下級軍官,就是曹遠東師長也不知道戰局已經發生了不利於帝國軍的變化。而在帝都及北方邊境發生的一係列事件就更無從知曉了。紅旗軍西翼第3集團軍的失敗讓王庸元帥考慮的問題隻剩下撤退了。但稍具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撤退是所有軍事行動中最難的一種。
王庸元帥深知,蘭斯人在鬆嶺與薛城的進攻意味著什麼。如果被正在繼續挺進的蘭斯第7軍團如果截斷朗衡鐵路,紅旗軍參加“啟明星”行動的4個集團軍至少有2個集團軍將被合圍。眼下的局勢比去年指揮第4集團軍向大洪山撤退更為險惡。那時可以用犧牲一個98師換得集團軍主力的安全,現在犧牲的將是2個集團軍12個整軍50多個師!南線將出現災難行後果。王庸在危急關頭強烈要求總參謀部給予他完全的自主行動權!他並不知道帝都發生皇帝在禦前會議暈倒的事,5月1日,總參謀部授權王庸全權處置前線一切事務。王庸表現出一個傑出統帥臨危不亂的優秀品質,他嚴令第3集團軍反擊蘭斯第7裝甲軍團,確保朗衡鐵路的暢通。命令第12集團軍繼續猛攻麗水郡,從北側向甘棠城迂回。命令處於朗波郡的紅旗軍第9集團軍提前發起進攻,從西北側抓住第2裝甲軍團;命令青旗軍不惜傷亡加大對第2裝甲軍團的壓力。一係列的行動,特別是南線第12集團軍向甘棠的進軍迷惑了蘭斯統帥部。在甘棠以北,烏嶺以西,神華軍以4個集團軍(7、9、1、11)擺出合圍蘭斯第2、第4軍團的架勢。擔心第2、第4軍團命運的蘭斯參謀總部將與第6集團軍對峙於衡東城南的本來用於向北抓住第6集團軍的第11裝甲軍團東調,增援在麗水郡苦戰的第4軍團。確保麗水郡特別是甘棠城的安全。這樣以來,王庸抓住機會,命令第6集團軍留下2個軍6個師監視南麵,第6集團軍主力沿尚未被截斷的朗波鐵路快速北上,由南向北對深入進“袋型陣地”的蘭斯第7裝甲軍團進攻,在鬆嶺東南與第7裝甲軍團發生激烈的戰鬥。南線戰局重心自5月5日起由西轉東,經過慘烈的戰鬥,紅旗軍部隊在王庸的親自指揮下(這個戰場最關鍵的時候王庸直接指揮到師),南麵的第6集團軍與北麵的第3集團軍合力將蘭斯第7裝甲軍團擊退30公裏,暫時穩定了西線戰局。意識到中了王庸聲東擊西之計的蘭斯統帥部慢了半拍,等將第11裝甲軍團調回衡東正麵,從5月7日對第6集團軍留守部隊展開猛攻時,王庸抓住時機開始撤出麗水郡的第7集團軍了。搶得先手的王庸再次插手第7集團軍的指揮,對緊追上來的蘭斯第4軍團實施了成功的反擊,5月8日,第7集團軍在麗水西北擊敗了第4軍團的追擊部隊,俘虜敵人4萬多人。這次反擊勝利使王庸得以順利撤退處於戰線最南端的第7 集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