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種事,她就忍不住要多想一些。
如果真是不合適,雖然這拔步床是自小就開始幫汪悅榕打造的,但是換了也就換了,大不了壓箱底不用就是,但是如果謝三夫人是嫌棄這床的意思,那其中蘊含的深意就有待思量了。
所以汪大太太今天才又提出讓蘇邀過來陪汪悅榕,不知道怎麼的,汪大太太總覺得蘇邀為人穩重,而且值得信賴。
聽大兒媳說起這件事,汪老太太也眯了眯眼睛,皺著眉頭道:“那位謝三夫人,不就是謝沐君的嬸嬸麼?”
汪大太太應了一聲。
汪老太太的喜悅被這件事略微衝淡了一些,她道:“這件事先別聲張,我看,讓老大和老三多跟謝沐君說說話兒,至於謝家女眷那裏,你再著人打聽打聽吧,咱們家是嫁女兒,總是該多幾分心眼的,否則,再遇上蘇桉那樣兒的,嫁過去了受一輩子的罪。”
一句話說得汪大太太一顆心都差點跳出來,惴惴不安的睜大了眼睛,正要說話,汪大老爺已經掀簾子進來了,先給汪老太太請了安,就神采飛揚的跟汪老太太道:“娘,結果出來了!今天聖上讓內閣票擬了這樁案子,內閣給了條陳,卻被聖上給駁了,聖上訓斥內閣是姑息養奸,沆瀣一氣!讓幾位閣老好沒臉......”
元豐帝的態度這回不必猜,是徹底清楚了。
汪老太太也心知肚明,她特意問汪大老爺:“那汾陽王和莊王......”
“邵文勳做的那些事兒,跟汾陽王沒有關係。”汪大老爺壓低了聲音:“刑部都查清了,邵文勳私吞的那些東西,盡數都送回老家去了,別說是汾陽王了,連淳安郡主也是一絲一毫都不知道,事情敗露了,淳安郡主還不肯相信,聽說在家裏哭著求汾陽王求情,被汾陽王訓斥了一頓,汾陽王今天還在朝中脫冠戴罪......”
這樁案子的監審可是汾陽王,到底邵文勳所做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這誰能說得清呢?
可至少明麵上,汾陽王是撇的幹幹淨淨的,而且姿態也放的夠低了,汪老太太跟汪大老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心中有些發沉。
之前還說蘇家的好日子要來了呢,可若是這件事兒還是跟汾陽王有關,那蘇家的日子哪裏輕鬆的起來?
更不必說徐家當初是跟忠勇侯府跟長平侯府合謀,而這兩家都跟莊王關係匪淺。
莊王隻要還是莊王,那蘇家賀家就成了莊王麵前的攔路虎。
“再看看吧。”汪大老爺這麼說,又道:“蘇家跟賀家不管怎麼著,總比之前是要好的多了,以後的事兒,誰又說的準呢?”
汪老太太也就點頭,正打算跟他說謝家的事兒,忽然外頭汪五老爺急匆匆的進來,說是要跟汪五太太回宋家去。
這個時候?
都這麼晚了,汪老太太當即問他們:“怎麼去的這麼著急?有什麼事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