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要守,但不死守.安慶距上海,即便較近得水路也有千裏之遙.而YF聯軍直接進攻清國的兵力是二十五萬稍欠,但加上越南和緬滇原有駐軍,總兵力將近三十萬.但兩年戰爭打下來,已不足二十一萬人,經驗告訴他們,千萬別與解放軍推磨.所以,YF聯軍非要以最快速度朝安慶推進,否則不夠路上消耗.
那怎樣才能最快呢?
肯定是坐船最快.當然,借YF聯軍倆膽子也不敢全坐在船上.那樣的話,不要說被炮群轟炸,就是沿路單炮偷襲也受不了.對此,敵我雙方都能想到.而陳玉成所想得是,YF聯軍越多在船上越好,寧願送給幾百裏路,要讓敵軍麻痹大意.陳玉成認為,以YF聯軍對摧毀安慶軍械所的急切心情,除非清楚解放軍的計策,否則必將選擇最節省時間的行軍方式.
其實,坎貝爾中將個人並沒有中計,但經驗告訴他,解放軍不會這樣輕易讓對手不到三天時間就望見天京城.坎貝爾談不上傑出,他沒有杜克中將那樣心狠手辣,更不那麼敢想敢說,但官僚家庭出身使他對政治的了解更深.即,不看見目標不能後退.
軍政,軍事竟排在政治之前,說明政治要靠軍事維持維護,而軍工則是軍事最大得物質基礎,摧毀安慶軍械所暨所屬專家工人,將使清國主戰派失去一根重要物質支柱.可是,解放軍又不好對付,而YF聯軍則是一隻華美得瓷器,包裝地再好也禁不起一次次磕碰,因為,這裏是亞洲而不是歐洲.那麼,就是冒一些險也要兵貴神速.
事實上,YF聯軍並沒麻痹大意,坎貝爾的軍事才華比不上杜克,但戰爭不會有蠢貨得位置,損失來自YF聯軍過於急不可待......
第一天,可以乘載所有陸軍的運兵船隻有三分之一乘座量,近兩萬軍隊沿江岸搜索攻擊.而解放軍和遊擊隊雖一直沒放棄騷擾和阻擊,卻沒給YF聯軍多大壓力.隻是YF聯軍在小心翼翼中也隻前進了不到百裏.
僅僅一天過後,坎貝爾就無法忍受了.不錯,這樣進攻的確穩妥,陸軍保護艦隊,艦隊掩護陸軍,即便解放軍以優勢兵力攻打,也很難攻破這互相依靠得戰術.打不過,裝備很好得江蘇解放軍也沒有足夠火力封鎖水道,艦隊照樣能帶著大部分陸軍逃進大海.
可是這樣太慢了,到安慶要半個月,岸上的陸軍還不能起一點貪婪之心,對幾個富饒得城市隻能幹流口水.
不能夜長夢多,坎貝爾決定,部隊分段式挺進.分成三批,前後兩批以陸軍為主,協助得海軍護著大量運兵船,以便載著陸軍快速挺進.中間一批以艦隊為主,不斷接應後一批部隊,陸軍登船時負責防禦警戒.
不能不說坎貝爾大膽而謹慎,陳玉成接報後相當欽佩,但隻要敵軍兵力分散,解放軍的目的就算達到了.問題隻在於,是打頭還是打尾?
十月四日下午,先頭YF聯軍在艦隊護送下以最高速越過了天京,沿途遭到解放軍數次單炮襲擊,但YF聯軍隻有部分軍艦對岸上進行了炮擊,其它艦艇則護送著運兵船繼續前進.傍晚,船隊過了青鋪,尋到一片寬闊得江岸登陸.艦隊掩護陸軍建起灘頭陣地後回頭接應後麵部隊,但再過天京時遭到了解放軍十幾門老式銅炮的猛烈打擊.長江太窄了,銅炮再落後也沒有射程限製.而對於YF艦隊,江麵上機動範圍過小.當然,YF艦隊的機動範圍很長,解放軍不可能有那麼多大炮,隻要衝過交戰區就可以了.可是,解放軍通過坑道掘進,趁夜與青鋪江灘上的YF陸軍混戰起來.江上的艦隊實力卻不強大,艦炮無法封鎖坑道戰越打越得心應手得解放軍與上岸陸軍混戰.炮彈的最大作用竟是提醒剛走地艦隊:我們遭到進攻.
YF聯軍分段推進,兩部分部隊當然要相互呼應,不能拉開過遠,解放軍能估計出YF聯軍登陸地點一點都不奇怪.
中路的YF艦隊難受了.解放軍陣地固定得幾十門老式火炮充其量使艦隊受一些損失,但絕對不致命,拚著幾艘軍艦負傷,取得對轟勝利不在話下.但艦隊的任務是來回接應,怎能與千餘解放軍炮兵對戰呢!
那麼,是該前進還是後退呢?隻要走,笨重得銅炮對艦隊構不成幾炮威脅.可是接應哪頭?上遊已在交戰,可誰能說下遊不會打起來呢?的確,下遊的戰火更早燃起,隻是中路艦隊距其較遠沒聽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