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敏的感覺又一次救了黃錚的命,他剛抱住小蘭滾翻在地,一顆子彈射在了他剛坐躺的椅子上,海風夾著海的味道吹進房間,起初沉思中的他並沒覺察到什麼,小蘭的一句呢喃把他從沉思中喚醒,立即覺察到他熟悉的海的味道有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騷味,開始他還以為小蘭用了什麼奇怪的外國香料,當他發現小蘭身上隻有少女的幽香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危險,電光火石之間作出了規避,並連續幾個翻滾到了房屋的一角,幾顆子彈與兩人擦肩而過。薄薄的木板房根本擋不住子彈,而房子的這個角外麵壘有沙包,所有房子都有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掩體,和看似隨意停放的裝甲車構成一個設置精妙的微型防禦陣地。裝甲車上對準海麵的兩挺12.7mm機槍在敵狙擊手第二次擊發的時候同時開火,一名狙擊手當場被打爆了頭,另一名被射飛了右肩膀,在臨死前向天空打出了一顆紅色信號彈,這代表狙殺失敗或不能確定,信號彈就是命令,在外圍登陸後滲透到附近和在海上慢慢靠近的英皇家特勤隊同時展開了強攻。槍聲也是警衛連的命令,從夢中驚醒的官兵們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第一時間進入了各自預定的崗位,包括女兵在內的很多人來不及穿上軍裝,卻沒人來不及配上武裝帶和武器,輪到執勤士兵的頂住了英軍的第一輪攻擊,隻過了幾分鍾封鎖火力形成了。
懷裏的小蘭發出了驚呼和慘叫,迅猛的動作把她撞痛、轉暈了,黃錚仔細檢查她和自己,發現都沒受傷,便從一旁的裝備箱裏取出一支狙擊槍和武裝帶,正在此時衣衫不整的傅亞芬和她的通訊兵跑了進來,聽到槍聲驚醒後她第一時間就往這裏跑,幾乎是在她們倆進門的同時,一排子彈擊中了房屋,木屑紛飛中兩人應聲而倒。黃錚又是一個翻滾,一手一個把她們拉進了掩體,取下通訊員身上的報話機呼叫:“各就各位,唐春華指揮戰鬥,注意海麵上。”聽到總司令的聲音,警衛連官兵們放下心來,唐春華命令向天空發射照明彈,果然發現數十艘小艇快速向海灘衝來。
黃錚檢查倆人的傷勢,發現通訊員已經犧牲,傅亞芬被子彈擊中了大腿外側,深深的傷口流血不止,所幸沒有傷及骨頭和大動脈,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和傅亞芬的睡衣睡裙,都是絲綢的,清醒過來的小蘭身上的睡衣倒是棉質的,便讓她把衣服脫下來,撕下一條布帶非常麻利地紮住了傅亞芬的傷口,抬頭才發現倆人的臉都通紅,小蘭雙手抱在一起擋住赤裸的前胸,睡衣下她什麼都沒穿,而傅亞芬受傷的部位已接近大腿的根部,從未有男人在那裏摸來摸去,害羞或多或少去減少了痛楚。黃錚脫下衣服扔給小蘭,取過狙擊槍,一槍打滅了房間裏的燈。
調整好角度後,火箭彈在沙包壘成的炮兵陣地裏騰空而起、射向海麵,警衛連隻有三門十聯管小口徑火箭炮,相對於海麵上英軍分散的衝鋒艇無法進行覆蓋性打擊,但足以震懾英軍;木屋防禦圈內隻有七輛裝甲車,其中一輛還是裝甲指揮車,以這幾挺機槍封鎖四麵火力並不密集,但飛沙走石的打擊效果足以阻止英軍的滲透性進攻。交戰雙方都是各自軍隊中的精英,都裝備了自己最好最先進的武器,都不缺乏勇氣和戰術素養,但英軍卻止步於防禦圈之外,唯一的優勢是:警衛連在明處,英軍在暗處。
房間裏小蘭和傅亞芬各抓住黃錚的一隻手以阻止他出去參加戰鬥,他提槍打滅燈時倆人都猜到他要幹嗎。外麵激烈的槍炮聲讓黃錚心癢難撓,關鍵在於他不想和兩個衣不遮體的女人擠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靠在牆上的傅亞芬隻是抓住他的手,她目的很明確,保護總司令是她的職責,而小蘭卻抱著他的整條胳膊,剛扔給她的衣服還隻是披在身上,黑暗中他能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塊富有彈性的柔軟,他惱怒自己的反應,健康成熟的男性正常的生理反應,但他知道自己承載不了這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