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坤,原來你也在,那真是太好了。”出乎眾紈絝的意料,麵對他們的肆意嘲笑,曹胤不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反而是很開心的樣子,一邊招呼著他那位“堂弟”,一邊毫不在意地衝著眾人走了過來。
此刻他的眼中已經滿是久別重逢後的熱情,哪裏還有先前那種寒徹入骨的冰冷?
隻是隨著他腳步的移動,那些原本護在少年們周圍的護衛卻一個個緊張起來,多年戰鬥的經驗告訴他們,這個年輕軍士的心情並不像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熱情,相反,他們竟然能夠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不需要紈絝們吩咐,當下就有兩個護衛向前一步,擋住了曹胤繼續前進的步伐,同時他們的手已經暗自扶住了刀柄,隻等情況有變,立刻就可以拔刀相向。
但曹胤此時卻沒有任何異動,相反,被護衛們擋住了去路之後,他臉上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無謂的聳了聳肩膀,嗤笑道:“怎麼了,看起來眾位小弟似乎不太歡迎我,莫非是害怕我這個二愣子嗎?”
“你說什麼?”當即就有人爆喝起來,接著周圍的怒罵聲又接連響起:“混蛋,敢在李大少麵前放肆,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快把這個混蛋拿下,太囂張了,一定要教訓他一頓才行!”
“別給我麵子,狠狠的打,我看曹家敢不敢為他放半個屁!”
這些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飛揚叛逆的時候,聽到曹胤似嘲笑似譏諷一般的挑釁,哪裏還忍得住,紛紛叫囂起來。
不過這時,那帶頭的一個少年卻突然在馬上直起了身子,臉上嬉笑的神se更濃,突然出聲大喝道:“都給我住嘴!”
這個少年就是紈絝們口中的“李大少”,看得出來,他在這群少年中的威望是獨一無二,他一聲大喝,少年們立刻停住了嘴,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他看了過來。
隻見他先是嘴角一揚,然後嘿嘿笑到:“人家都說曹家大少爺是個二愣子,我以前也差點兒相信了,不過現在看來,原來這都是以訛傳訛罷了。”不等曹胤答話,他手裏的馬鞭一揚,指著曹胤說到:“其實我猜得到你想做什麼,你想裝作熱情的樣子接近我們,然後突然抓住我們當中的一個作要挾,來幫助那兩個女子逃脫,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他的麵容看起來ru臭未幹,臉上也是一副浪蕩子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曹胤心裏一驚,沒想到這群紈絝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他說的,正是自己匆忙之間盤算出來的計策,他的武藝平常,一個打十個這種事,顯然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所以也隻有用這種敗中求勝的方法才有可能做一次英雄,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已經被這個少年察覺,這樣的“紈絝”,自己真是聞所未聞。
不過曹胤也不是隻有這一招,比起以前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可同ri而語了,一計未成,他又生一計,臉上的笑容並無改變,隻是眉宇間卻帶上了一層冤枉,用委屈的語氣說到:“原來這位就是李大少,那您可真是冤枉了,哥哥我從來沒想過做什麼英雄,哥哥過來跟諸位弟弟套個交情,其實也是有事相求……”
“哦?”李大少臉上露出吃驚並戲謔的笑容,不疾不徐的說到:“曹家哥哥有什麼事不妨說來聽聽,曹坤是我們朋友,你是他的堂兄,那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朋友有求,我們一定會幫忙,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兩個女人乃是弟弟們今ri的獵物,放過她們這樣的話,曹家哥哥就不要提了,兄弟們是不會應允的。”
他年紀雖輕,說的話卻是滴水不漏,怪不得能夠成為這群紈絝的首領,看樣子不光是因為家世的原因,他胸中的丘壑,也不必那些成年人更少。
不過曹胤卻信心十足,他當然不會傻到提出放人這樣的要求,這些紈絝子弟雖然年紀不大,不過個個看起來都不像是菜鳥,那些話說了多半也是白說,他打得卻是另外的主意。
“實不相瞞。”曹胤拱手行禮道:“哥哥我在軍中服役兩年,憋了許久,都快已經兩年不知肉味了,今ri見到弟弟們手上有這麼好的貨se,哥哥一時心癢,不知道眾位弟弟能不能讓哥哥拔個頭籌,一解心中火氣?”
“嗯?”似乎這個要求大出李大少的預料,他顯示愣了一下,然後猛地大笑起來,而且逐漸越大聲,到後來整個身體都搖晃起來,幾乎已經快落下馬了,隔了半晌才氣喘籲籲的說到:“好,好,好,曹家哥哥果然是個妙人,人家都說你是個二愣子,我卻覺得你簡直是這天下一等一的聰明人,很好,我就如哥哥所願,這兩個女子你看中了哪一個,我做主送給你,讓哥哥你先嚐個鮮,哈哈!”
曹胤微微一笑,追問道:“怕是一個不夠,若兩個一起交給哥哥,那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