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薄命(1 / 2)

玲姑幼時,專喜挾製李強為樂,不容違忤,聽出口氣埋怨,不禁氣道:“剛說難得見麵,又埋怨人,莫非大早起來,專為你埋怨麼,深更半夜,我不比你們那邊的姑娘力大耐勞,善於爬山,就起得早,這麼陡的山崖,又背月光,如何走上?你又不能下去相見,至於你那一肚子的活,不必你說,我也知道。天已不早,我費了許多口舌,爹爹才許和你私見一麵,如無話說,就要說我的話了。”李強見她還是當年有我無人的性情,雖和自己玉肩相並,同坐一起,毫無嫌忌,口氣神情,卻不似小時那樣親切,心方有些失望。玲姑忽伸玉手,朝頭上拂了兩下笑道:“我看你簡直成了野人,這一頭的灰哪裏來的?還有兩片樹葉。”李強見她時嗔時喜,豐神無限,纖手微抬之間,露出一段白藕一般的皓腕,端的玉膚如雪,粉鑄脂凝,袖口內又不時傳來一股溫香,由不得心中一蕩,重又熱起,一時情不自禁,回手一把,將纖腰摟住,軟玉溫香,剛一入抱,猛覺此舉輕薄,恐遭嗔怪,想要鬆開,不料玲姑毫無不快之容,反就勢倚在李強懷內,代為拂拭頭上灰塵,又取手絹,為之擦臉。

李強初涉溫柔,覺著通體血脈債張,心頭怦怦跳動,抱持越緊,望著玲姑倚在懷內仰望自己,秋波瑩瑩,皓齒嫣然,玉貌花容,嬌媚絕倫,越發愛極,忍不住低下頭去,朝臉上親了一下。正自心神陶醉,如在夢中,玲姑忽把手一推,掙坐起來,轉身笑問:

“你夠了罷,我還有話說呢。”李強不知何意,自覺心神恍惚,如醉如夢,又是感激,又是高興,忙道:“玲姊,有話請說。我為你肝腦塗地,均所心願。”玲姑接口氣道:

“以為你這幾句話是對我好麼?我恨極了這些話呢。”李強不知何意,忙分辯道:“下次改過,不說就是。”玲姑笑道:“你如聽話,今日就讓你親熱個夠,隻要不起壞心,全都由你。別的不說,好歹也報答你一點救命之恩。”

李強此時被情絲綁住,神智已昏,急切問,又不知對方心意,隻當兩心如一,情深愛重,再見玲姑說時,把右腿抬起,差不多快要搭向自己膝上,想起昔年,最愛她這一雙底平指斂、其白如霜的玉足,屢想撫摸而不可得,如今長大,比前隻更可愛,竟會放在自己麵前,又聽玲姑許其親熱,也未細想,試伸手一握,果未抗拒。正待溫存親熱,玲姑笑道:“你不要忙,肯不肯聽我的話,還沒有回複我呢?”李強心中迷戀已極,如何肯舍放手,忙答:“玲姊的話,哪有不聽之理?你說好了。”玲姑見他,左手握著自己的腳,右手試探著又想摟抱過來,熱情如火,自然流露,臉也漲得通紅,人是那麼英俊,穿得雖然破舊,並掩不住那颯爽英姿,也頗有些感動,由不得歎了口氣道:“你真是我冤孽,我有什麼好處,值得你如此愛法?既肯聽話,我就由你。”隨說,身又微側,二次倒向李強懷內,互相摟抱一起,任憑李強盡情親熱了一陣,幾次欲言又止。李強見她這次比前不同,一任自己親熱無比,隻將秀目微閉,似害羞不害羞的神氣,愛到極處,直恨不能把兩個身子溶成一起,再不一口水吞將下去,才對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