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九方戰戈第一次看到司鈺發脾氣,以往他說話都溫聲細語的,待人更是溫文儒雅,這傷疼在她自己的身上,她都沒這麼生氣他在那鬼嚎什麼呢?
“你自小就好強,什麼都想做到最好,沒日沒夜勤奮練武隻為能替你父親坐上魔尊之位,報當年之辱,這些我都能理解!可為什麼在麵對強敵時,你為何就不能稍稍示弱,打不過就逃你不會嗎?非要把自己弄成這遍體鱗傷的樣子,命都差點沒了!你若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可曾對得起師傅這些年的悉心照料?可曾對得起一直等你的妹妹?可對得起天魔宮上下對你的期望?可曾對得起我!”
九方戰戈額頭滾燙,眼皮沉重的想要睜眼都非常累,本要昏昏欲睡過去在聽到他最後那句話時,腦子有了片刻的清醒,虛弱的問:“這,與你何幹?”
“你!”司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拂袖背轉過去,“當年你身負重傷住在水雲穀,全無活下去的意誌,可是我悉心照料著你,開導著你,所以你若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如何對得起我?”
良久也不見背後床榻上的人說話,司鈺忍不住轉身看去,隻見九方戰戈早就閉著眼睡著了,讓他又氣又無可奈何,最終歎了口氣,撩開衣袍在床榻邊坐下,為她診脈。
“身體怎麼會虛弱成這樣。”把完脈後,司鈺被她的身體狀況給震驚到了,十分懊惱的暗罵了自己幾句,她都傷成這樣了,方才與他說話肯定是強撐著,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
後邊跟進來的玹日魄羅二人,看到司鈺一臉凝重,心也跟著猛的沉了下去,玹日咬著唇問:“司公子,情況是不是很不妙。”
司鈺起身看著二人,也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沉著臉問:“她怎會傷成這樣?”
“是烏朔!”玹日咬牙切齒的念出名字,隨後將發生的事情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說辭,屋內忽然間安靜了下來,子瑾和刀九都一臉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世間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連沉央等人聯手都一招敵不過!如此說來少宮主能活下來已然萬幸中的僥幸。
“看來此次還多虧寧掌門出手相助了。”子瑾唏噓的說道,堂堂魔尊之女淪落到被正派人士出手相救,這說出去隻怕叫九方戰戈顏麵掃地。
“原來如此。”司鈺眸光暗沉,難怪她不跑而是對手太強大了!冰冷的目光看向刀九,“你去打探下那無臉男究竟是何方神聖。”
刀九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因此玹日魄羅二人也並未多說什麼。
“今日出門買藥的時候發現附近有五毒殿的弟子在徘徊,烏朔根本就沒放棄殺主子,遲遲未動手肯定是因為忌憚寧掌門還在此。”玹日憤慨的說道。
司鈺問出心中疑惑:“烏朔為何死死追著戰戈不放?”江湖各派若非有血仇,很少有人會這樣光明正大的對另一派大打出手的,而烏朔這種行為當真是前所未有。
“這個...”玹日目光閃躲的看向別處,有些不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