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宮紀婉自己知道,那不過,是她給自己安裝的保護殼。
這麼多年,為了不讓自己真的跟宮家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經營公司,不希望被人忽視。
可是她心裏的委屈,現在為什麼就沒有人能關注一下。
書房裏麵。
宮澤宇伸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他有些煩躁的把手搭在了沙發扶手上。
沒有血緣關係……
驀地!
他的腦海裏忽然閃現一個人的影子,他立刻睜開銳利的眸子,按下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出去。
【到天台見我!】
放下手機,他又在電腦前麵查閱了些東西,然後滑動自己的輪椅在書架裏拿了幾罐啤酒,進了電梯,直接上了頂樓。
宮長清已經雙手撐在圍欄上,看著外麵院子裏的燈光,這樣難得下來的寧靜,讓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聽到後麵的輪壓聲,宮長清緩緩回頭,剛好看到宮澤宇手裏捧著的啤酒,他立刻迎上去,推住他後麵的把手。
"哥,你怎麼還帶酒上來的?"
"喝兩杯!"
宮長清把他推到了桌子旁,伸手把他懷裏的酒都擺到了桌子上,"哥,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好,你就別喝了!"
"我的身體我知道!"
宮澤宇伸手,拿過一個易拉罐打開就遞到了宮長清的麵前。
宮長清垂眸看了下,緩緩伸手接過。
這個家每個人的脾氣他都太過了解,而且大哥很少有事情說找他聊,還是在這樣的地方。
"坐吧!"
宮澤宇又給自己也打開了一個啤酒,昂頭就喝了一口,他也不是磨嘰的人,直接開門見山,"紀婉的事情,是真的?"
宮長清抬起眼皮,微微愣了下,"她……去找你攤牌了?"
"嗯!為什麼隻有我不知情?"
宮長清愧疚的垂下眸子,"對不起,哥,紀婉發現真相的那天,她哭的很傷心,我能理解她那種忽然失去了全世界的痛,所以我以為隻要你不知道,我們也永遠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我們的家就還戶依然和諧!"
"你喜歡她?"
宮澤宇卻猝不及防的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宮長清端著的酒瓶瞬間就僵在了那裏,就連臉色都變得有些僵硬。
"哥,我……"
"沒什麼好隱瞞的!"宮澤宇打斷了他的話,"隻是我們在一起生活的太久了,我希望你們都能認清自己的內心,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他垂下眸子。
"我明白,但是紀婉的執念很深,她的心裏從來都不是我……"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隻問從小到大誰對她最好,那一定是他宮長清莫屬啊!
可是為什麼,她的執念卻變成了大哥?
"我不會和她在一起!"
宮長清忽然皺眉,"哥,你拒絕了紀婉?"
"是!"
宮澤宇沒有一秒鍾的猶豫,手裏的啤酒再次灌入嘴裏,他的視線也調轉到了遠方,"我的世界早已經被人占據,思楠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