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還在惦記鞠小姐?"
宮長清望著他的側臉,一時有些猶豫,關於鞠思楠懷孕的消息,他已經掙紮了好幾天,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宮澤宇轉回頭看向他淡淡勾唇,"你會忘記紀婉嗎?"
"當然不會,紀婉從小到大跟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她?"
宮澤宇苦澀勾唇,"如果一個人真的烙在了你心裏,就與時間長短無關,哪怕隻有一個月,印上了也是一輩子的事情!"
望著遠方的他眸色裏再次染起了憂傷,思楠,我可以現在不找你了,但是請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
第一次認真的聽自己的大哥談感情,宮長清覺得自己有很深的觸動。
"哥,那……你還會繼續尋找鞠小姐嗎?"
"會!"
他回答的很堅定,"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
宮長清皺起眉頭,有些好奇。
"因為還不足夠強大到,讓她永遠都不會受到傷害,我承諾的保護最終隻是失敗的承諾,我還是讓她受到了攻擊,讓她受到了委屈和逼迫!"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相信她不會離開自己。#@$&
盯著這樣的宮澤宇,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真愛真的就是這種境界,不管什麼事情,永遠要先考慮的都不是自己。
"長清,一輩子能烙在心裏的人不多,如果你真的喜歡紀婉就努力去爭取,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你去壓抑自己心裏的感情!"
"而且,我相信紀婉對我不是愛情,隻是太缺乏安全感,隻是不想真的和這個家失去了關係!"
"哥,你真的這麼認為?"
宮長清的眸光裏染上了一絲激動的情緒。%&(&
"當然!"宮澤宇再次給了他非常肯定的回答。
兩兄弟相視而望,又分別開了兩罐桌上的啤酒。
像這樣徹夜談心跟兄弟,宮澤宇還是人生第一次……
翌日。
一直到吃午飯,宮紀婉都沒有下樓,宮長清上去叫了幾次屋內也都沒有人回應,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他本想給她點時間,可是時間越長,他的心裏就越恐慌。
無奈之下,他還是跟官家拿了備用鑰匙,緩緩打開了她的房門。
裏麵很安靜,就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
走近,他才發現,宮紀婉把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裏,宮長清擔心她這樣會捂壞了,連忙走過去把她的被子打開,讓她呼吸點空氣。
結果,就看到她紅腫得過於明顯的眼睛,還有臉上尚未幹涸的淚痕,從昨晚到現在,那她到底是流了多少眼淚。
"紀婉……"
他心疼的蹲在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滿是心疼。
聞聲,宮紀婉緩緩睜開眼睛,眼角的淚珠還在不受控製的慢慢滑落,對上宮長清視線的瞬間,她的眼眸再次暗淡了下去。
就算她已經這樣了,她的大哥依然無動於衷,依然不會主動來看她一次。
"二哥,我……"
她委屈的張口,聲音卻嘶啞的難聽,宮長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皺著眉頭,"不用說了,二哥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