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清轉頭看向隔壁病床上那張蒼白的臉,神色有些痛苦。
"哥,你和思楠姐打算對紀婉……"
雖然恨,可是想到後麵可能要麵對的事情,他終究有些不忍心。
"長清,這要看她自己的態度!"
如果真的可以轉變,他當然願意給這個妹妹一次機會,可是如果她還執意不肯悔改,那麼他就真的不能再姑息了。
宮長清垂下眸子,話語有些沉。
"我明白!"
連他自己這條命都是欠大哥嫂子的,對於其他人,一個根本不在意他的人,他又有什麼資格替她做什麼決定呢。
見他失望的樣子,宮澤宇的心裏也不忍。
可是感情的事情終究不是一個人能決定,他隻能拍拍宮長清的肩膀,"好好休息,我去隔壁看看媽,她心髒病犯,還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等你好點我再帶她過來。"
宮長清點了點頭。
"好!"
深夜,隔壁病床上的人悠悠轉醒,纖長的睫毛顫動著睜開,宮紀婉隻覺得全身都有些痛,有些沒有力氣。
自己這是死了嗎?
她仿佛記得,自己的意識好像一點點的在流失……
"咳咳咳!"
直到聽到房間裏有咳嗽聲,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緊接著就看到了宮長清盯著自己的樣子。
"二哥……"
下意識的,她就輕輕的開口喚了一聲。
而這一聲二哥,讓宮長清的心裏卻更難受了,他忍著眼底的複雜,淡漠的問了句,"你醒了?"
"嗯。"
宮紀婉撐著枕頭,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臉色的蒼白整個人身上都沒有了那種棱角之氣,"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隻要看到他,宮紀婉腦海裏就能浮現那個他拽著她去死,卻最終還是把她推出去的畫麵。
她的心就跟著揪起來一樣的難受。
宮長清有些淡漠的收回眸色,"沒死!"
她知道,他心裏現在一定還非常記恨自己,她垂下眸子,"對不起……我知道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這麼多年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宮長清在手術室裏的那幾個小時,真的是她覺得自己人生最煎熬的幾個小時。
"路都是自己走的,結果都是自己負責,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宮長清緩緩閉上了眼睛。
盯著他憔悴的臉,感受著他此刻的疏遠,宮紀婉的心忽然變得很難受很難受,她好像忽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到底在做什麼,爭的是什麼,想要的結果又到底是什麼。
宮長清沒再說話,宮紀婉也沒敢再打擾他,一個人靠回了床頭,一直閉著眼睛,腦海裏也有些許的複雜。
隔壁。
付麗華握著宮澤宇的手,"兒子,我看的出來你是真的很在乎思楠,既然思楠現在也回來了,你就千萬不能讓她再走了,我看上次送她回來的那個男人……他們不是情侶關係吧?"
宮澤宇清澈的眸光裏沒有什麼閃動,"媽,我們的事情您不用跟著操心,我會有辦法!"
"你心裏有數就好,你們已經錯過五年了,不能再繼續錯過了,人生啊,沒有多少個五年可以一起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