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付麗華出院了,宮長清也堅持要出院回家,辦理出院手續時,宮澤宇隻辦理了母親和弟弟的,對於宮紀婉的事情直接交代了她的助理傑西。
傑西拿著手裏的各種單據,看著宮澤宇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的。
等他都快走回病房裏,傑西在追上去叫住他。
"宮總,等等!"
聽到聲音的宮澤宇頓住腳步,直接清冷的回眸,"還有事?"
傑西麵色還是有些不自然。
"那個……"他抿了下唇,"宮總,我知道有些話我一個做助理的可能沒有資格說,但是,我還是希望能替我們總裁求得您的原諒,其實這五年,她過的也非常痛苦。"
"以前的婉總不是這樣,可是麵臨忽然就失去所有親人的消息,她的心裏有些承受不住,我是親眼看著她自己一個人在倫敦的酒吧裏,一個人買醉了三天三夜,出來以後忽然變了個樣子的。"
"如果可以,請您看在她這次也算救了您和那個孩子的份上,可以重新接受她!"
剛剛從病房出來的那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家總裁眼底的失落。
畢竟是一個小姑娘,這麼多年卻把自己弄的跟鋼鐵般一樣,他還是心裏覺得有些不落忍。
宮澤宇的臉色沒什麼變化。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會成為做錯事的借口。"
很明顯他做不到輕易原諒。
"可是宮……"
傑西還想開口說什麼,可宮澤宇已經直接進了付麗華的房間,留下傑西一個人有些苦惱,他知道,其實自家總裁最不喜歡的就是現在這種被冷落的場景。
他甚至不知道回去以後,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安慰她。
也是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付麗華才知道,原來宮紀婉也住院了,看到她還有些憔悴的麵容,她還是有些於心不忍,雖然沒說話,但是坐回車裏以後,她還是沒忍住問兩個兒子。
"紀婉她……"
宮澤宇率先回答了她的話,"長清手術血庫的血不夠,她輸的!"
聞言,付麗華的心裏就更有些難受了。
"也不知道她一個人住酒店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她從小就貧血……"她有些擔憂的透過車窗往醫院門口回望了下,而剛好就看到宮紀婉一直盯著這邊的視線。
一瞬間,她的心就更加不舒服了。
宮長清更是從聽到第一句話開始,就緩緩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能變得空洞些,什麼都不去思考。
回到老宅,是鞠思楠在宮長清術後第一次跟他見麵。
宮長清看到她,立刻心裏就變得更愧疚。
"思楠姐,對不起,差點又讓你和孩子受傷……"
"是我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也許阿姨和沐沐就真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了,謝謝你!"
鞠思楠抬起眸光,眼底很真誠。
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也能理解有時候為愛做的一些錯事,但是恩恩怨怨的,有些事情總不能一直過多糾纏,而且這次,她是真的真的很感激宮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