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沒想到會遇見你,打擾你的好事了!"
宮紀婉抽回手臂,莫名的有些不高興。
而她的臉色在他的麵前從來都掩飾不住。
宮長清再次拽住她的手臂,低頭問她,"為什麼衝過去,為什麼阻止那個女人?"
"我……"
宮紀婉抬眸,對於這個問題竟然答案一下子就哽咽在了喉嚨。
是啊,為什麼?
竟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剛剛為什麼忽然那麼生氣。
她別開了視線,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喝了酒,有些不太清醒,加上那個女人的朋友那你們打賭,我就去了!"
對,她就是因為他們打賭,不想讓他們有人賭注成功,她衝過去的。
宮長清上前一步,微醉的氣息傳進了她的心頭。
"賭什麼?賭我一定會被那個女孩帶走?"
"嗯!"
"所以你不希望我被那個女孩帶走?"
"……"
宮紀婉抬眸,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繞進去了,而看著他此刻有些奪人的氣勢,她竟然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心跳有些慌有些快,"我就是不希望你是因為賭注被帶走的!成了別人的茶餘飯後!"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像是為了掩飾什麼,她有些慌張的轉身。
宮長清在她的身後叫住了她,"等等!"
宮紀婉頓下腳步,感受著身後步步靠上來的人,身體有些緊繃。
宮長清走到她的麵前,垂眸盯著她的臉,"為什麼睡不著?為什麼喝酒?"
她垂下眸光再次別開視線。
"沒有為什麼,我不是一直都這樣麼?"
她總不會開口說,一直想他出事以後的事情,一直在想這麼多年的事情吧。
"為什麼最後會去救人?"
他的問題讓這一刻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宮紀婉沉默了半天,都沒有開口,可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連命都不要了,還不是因為他向自己印證了,在最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還是會為了自己奮不顧身。
"我隻是不屑楚依依的方式,打算換個方式而已!"
宮長清驟然蹙起了眉頭。
"你還打算執迷不悟?"
宮紀婉別過頭,"沒什麼執迷不悟的,反正如今我和你們也再沒有什麼瓜葛,做什麼事情也不在你們的考慮範圍之內,至於那個女人和孩子,我欠他們的已經還完了!"
"他們一家三口很幸福,你看到了大哥對那個孩子有多喜歡,多在乎!"
"那又能怎麼樣呢?"
她淡漠的說了句,然後就邁開了往前走的步伐。
"你為什麼撞了南牆都不肯回頭,你知不知道,即使你做了這麼多傷害宮家的事情,爸媽依然很惦記你,大哥依然沒有要不原諒你的意思,就連思楠姐……都沒有說過要把你送進去接受懲罰!"
宮長清盯著她的背影,深皺眉頭。
可是現在這一切,好像對宮紀婉來說都不在乎了一樣,是不是會被抓進去關,是不是會被別人憎恨,好像一切她都變得麻木了。
"那你呢?"
莫名的,她忽然回頭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