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徐軍師定計栽贓 汪秀才巧施苦肉(2 / 3)

“就怕等不到咱們再動手,那廝便要開始反擊了!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潘獨鼇提醒道。

徐以顯點了點頭,隨即勸慰道:“按照汪兆齡的性格,咱們與他結下的梁子,怕是不死不休了!不過也沒啥好怕的,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見機行事,見招拆招就是!”

再說帳中,見徐以顯和潘獨鼇走遠,汪兆齡立刻捂著傷口湊近張獻忠身旁,小聲說道:“敬帥,您還記得穀城闖王殺人之事麼?”

“嗯?記得又如何?”張獻忠不明白汪兆齡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不禁奇怪地問道。

“敬帥啊,據在下探得,那死去的丫鬟,還有丫鬟手中殘缺的字條皆出自一人之手!此事內情,可旺將軍知道得一清二楚,一問便知。”汪兆齡煞有介事地說道。

聽汪兆齡說得有鼻子有眼,張獻忠心中疑竇重生,連忙讓中軍把張可旺喊來。

早前,張可旺見汪兆齡深受張獻忠的器重,心中便有了結交的心思,碰巧今日下午拜訪時,聽汪兆齡說起要對付徐以顯,他當即就把這件隱秘的勾當和盤托出,以此當做自己的投名狀。

張可旺早就做好了被張獻忠召見的準備,中軍一到,他就立刻跟著來到了張獻忠帳中。在張獻忠麵前,張可旺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張獻忠聽後怒目圓瞪,猛地從帥案後站起身,幾步走到張可旺麵前,重重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前:“鳥!老子說那夜自成為何突然像得了失心瘋!原來是你們從中作梗!好啊!好啊!你們可真是出息!把老子當猴耍呢?”

張可旺顧不上胸口的疼痛,連滾帶爬地重新匍匐在張獻忠麵前,叩首求饒道:“孩兒一時糊塗,聽了徐軍師的餿主意,還請父帥寬恕!”

“老子跟闖王的關係,就是被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給搞壞的!老子先前差點兒死在闖營,到頭來也都是拜你們所賜!你們可真行啊!”張獻忠回想起當時在闖營卑躬屈膝的模樣,真是越想越氣,心中氣鬱難平,隻覺一陣頭暈眼花,差點兒沒有栽倒在地。

汪兆齡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上前勸說道:“徐軍師和可旺將軍此舉也是為了能夠幫助敬帥剪除異己,敬帥您就不必再苛責他們了。”

張獻忠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但張獻忠心裏對徐以顯的芥蒂,卻是永遠也解不開了。

然而徐以顯和潘獨鼇二人卻是蒙在鼓裏,對此渾然不覺。

從張獻忠帳中出來,在與潘獨鼇道別後,徐以顯並沒有回自己帳中,而是徑直出了老營,直奔龍驤營駐地。

定國此時正約了張文秀和張能奇二位義弟聚在一起飲酒敘舊,酒過半晌,卻見徐以顯匆匆闖入帳中。定國瞧他神色慌亂,全然沒有往日那般瀟灑自若的模樣,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趕忙起身迎了上去。

徐以顯見帳中三人俱在,心中大喜,立刻拜倒在地,連叩了兩個響頭,口中高呼道:“三位少將軍救命!”

定國有些莫名其妙,趕忙抬手將徐以顯從地上扶了起來,奇怪地問道:“徐軍師,好端端的,您這是作甚?”

文秀和能奇也跟著離案走向前來,勸慰道:“軍師,莫不是您惹惱了父帥?您跟了父帥這麼多年,難道還不了解他的脾氣?放心吧,等到明天一早,他便忘記啦!”

徐以顯伸手拂去衣擺上的塵土,然後抱拳衝著三人一躬身,這才緩緩說道:“不知三位少將軍對新來的那位汪先生印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