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猛狗追孩童(1 / 3)

五旬婦女哭訴了足足有一刻,賬房算賬的那位老掌櫃卻是始終連頭也不曾抬起,倒是一旁的酒館下人,提劍尋上了婦女,二話不說,一劍架在了婦女的脖子上,其中一人惡狠說道:“不長眼的老婦女,沒有幾年好活,就應在家中安度晚年,來靈璧酒莊鬧事,是嫌陽壽夠了麼?”徐秋所扮的婦女一聽這話,方才還是哭戚戚的臉,轉眼睚眥欲裂,一指持劍下人,一字一句說道:“好猖狂的小兒,如今你與我這五旬婦人都這般說話,可曾想過你家娘親也被人欺辱?”婦女一句之後,好似不解氣,陡然又接了一句,“也對,瞧你這副德行,恐怕也是世間罕有,指不定是誰家的野種,恐怕至今都尋不見自家的爹娘,欠了教養。”

小兒色變,破罵出口:“好個囉裏囉嗦的老不死。老子欠缺了教養,欠你家教養了?瞧你這嘴臉,怕是不曉得一劍封喉是何感覺吧。”持劍下人起了殺人之心,他滑劍的時候刻意瞧了一眼正在算賬的掌櫃,隻見他頭也不抬的擺弄他的賬本,輕輕念了一句:“後日,青木宗來此,還是少些血腥的好,免得外人說我靈璧酒館不懂規矩。”一句說罷,他稍微抬眼,望門外瞥了一眼,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下人會意,當即大笑,“謝掌櫃。”

顯而易見,掌櫃的看似是個善人,不叫下人在此靈璧酒館中殺了這五旬婦女,可最後投出去的一眼,與拖出去斬了又有何區別?這廝視人命如草芥,連手無寸鐵的婦人都不放過。

徐秋背身領出屋外的時候,偷摸的狡黠一笑,不做聲,絲毫不是先前大吵大鬧的模樣,先一步的下人還當是這老不死的知曉怕了,才不敢聲張,心說,“活了五十個年頭,多多少少有些積蓄,聽說家中還有一位妙齡姑娘,稍後可是要好生的敲詐一筆,那位姑娘再有本事恐怕也不會見娘死而不救,屆時好生把玩。”

方出靈璧酒莊,守門大漢還問這位持劍下人,“好小子,如今口味如此古怪,竟連這...人母都不放過了?還是說囊腫羞澀,玩不起年輕的姑娘?”聽了話後,下人並沒有搭理這一位愛說風涼話的守門大漢,畢竟同是靈璧酒館的下人,相互打趣也是常有的事。守門大漢仍言:“聽聞靈璧酒館東頭有好些位口齒極其伶俐的婦人,據說含上一含隻需五十個錢,依我看呐,熄滅了燈,被子一蒙,都差不多,你說哩?”

下人鄙夷一眼,樣了樣手中的劍,厲聲道:“豬頭三,瞧你塊頭不小,恐怕至今還不曾殺過人吧,就知嘴上瀟灑。你與對門賣餛飩家的那位姑娘之間的破事,什麼人不知曉,偌大靈璧鎮恐怕也就隻有你與她眉來眼去了,誰人沒與她睡過,也就隻有你稀罕她。眼下,這位老婦人招惹了我,你且瞧好了我是如何殺了她,做咱們這一行的講究的就是心狠手辣,心不狠站不穩呐,今有老婦尋我麻煩,明日就有七八歲的孩童敢朝我甩屎。好生學一學,否則恐怕要守一生世的大門唷。”

這廝好是囂張,說起猖狂的話來草稿都不打一個,見他一劍封住徐秋的脖頸,皮笑肉不笑的問:“老婦,話雖是這麼說,不過小爺我向來心善,你且隻需交代家有幾錢,順便將你那冒昧的姑娘陪老子水上一夜,甚麼話都好說,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如何?”

徐秋被此人領至一處拐角,當聽見這廝問出了這話的時候,他在徐秋的眼中已是個死人了,徐秋雖然不常殺人,但稍微殺上幾人也無妨,畢竟這類人不殺也是個禍害,出言,“家財萬貫,姑娘睡上一年都可!”徐秋刻意停頓一息,這廝一聽這話果然來了興致,鬆緩了手中利劍,湊上徐秋身前,猛問:“何在?”

陡然,青石劍鞘迎風而起,徐秋輕笑道:“就怕你無福消受。”

說罷,“哐當”一聲!

人頭落地,身首異處,一命嗚呼。好個幹淨利落,徐秋一劍割了他的項上人頭,一腳龍象之力踩碎了他的腹下五髒與丹田,徐秋輕蔑的瞧了一眼難以置信的持劍下人死狀,留了一句:“殺我,就這,就這?”